呵呵!陈天义双手插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天养生!”这个名字陈天义当然熟悉,他就是为天养七子来的。这个时候的天养七子还没有兑变成毫无人性的劫匪,稍加打磨,绝对是所向披靡的街斗天团。“你刚才说的是我们?”陈天义问。“对!”“他们六个,一起!”天养生指了指六个兄妹。“切!”“天养生,你这是抢饭吃。”旁边,一个壮汉不满的喊了起来。咔嚓!下一刻,天养生拧伤了他的手腕。
咣当!
斑驳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缓缓开启。
屋子里。
一群打仔齐齐转头,看着门口。
“四眼鸡,你来作什么?”一个脖子纹着蜘蛛的飞仔问。
“死蜘蛛,坤哥要派发任务- - -”
哗啦一声,在场的打仔围拢来。
他们都是靓坤手下最底层的打仔,平时靠泊车、卖咸湿杂志、看场子维持生计,有的连饭都吃不饱。
听四眼鸡说有任务,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这位靓仔就是你们以后的大哥——义哥!义哥说了,跟他混月薪两千打底,干得好还有分红- - -”
八十年代最底层的古惑仔一个月能混个千把块就算烧高香!
月薪两千,还有分红。
这群飞仔一下子被点燃了。
“义哥,选我吧,我特能打!一个可以打十个。”
“义哥选我- - -”
“还有我!”
“安静!”
陈天义声音不大,却极有威势,偌大的仓库一下子安静下来。
目光越过一干古惑仔,在一个头发乱蓬蓬、身穿破旧牛仔的年轻人面前停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正拿着一根大棒骨在啃。
在这个年轻人旁边,还有六个人。
他们静静的看着年轻人啃大棒骨,就像群狼看着狼王。
“给!”
年轻人突然将啃了一半的大棒骨扔给一个衣衫褴褛的短发女孩。
“谢谢大哥!”
短发女孩接过大棒骨,迫不及待的啃起来。
年轻人则起身向陈天义走去。
他步伐很快,凡是有阻挡者一律推开。
在场的打仔们似乎很畏惧此人,乖乖的退到一边。
“义哥是吧?”
年轻人锐利的双眼腾起火一样的光芒:“这份薪水我们拿定了!”
呵呵!
陈天义双手插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天养生!”
这个名字陈天义当然熟悉,他就是为天养七子来的。
这个时候的天养七子还没有兑变成毫无人性的劫匪,稍加打磨,绝对是所向披靡的街斗天团。
“你刚才说的是我们?”陈天义问。
“对!”
“他们六个,一起!”天养生指了指六个兄妹。
“切!”
“天养生,你这是抢饭吃。”旁边,一个壮汉不满的喊了起来。
咔嚓!
下一刻,天养生拧伤了他的手腕。
所有杂音戛然而止。
够狠!
我喜欢- - -
“你们几个,我收了!这里有一万块,先拿去花。”陈天义取出一万现钞,塞到天养生的手上。
天养生愣住了。
他们兄妹七个,从小流浪。
吃不饱、穿不暖。
有时候替社团大哥卖命还反过来被利用。
“这钱真是——给我们的?”天养生难以置信的问。
毕竟活儿没干先拿钱,这种好事从来没遇上过!
“放心拿着!”陈天义拍了拍天养生的肩膀。
他眼里有一抹温暖的光,让天养生心头一热,脱口而出:“第一次见面就给钱,你不怕我们拿了钱跑啦?”
“不怕!”
“为什么?”
“你们跟着我,能赚更多,为什么要跑?”陈天义话里透着强大的自信,不止是天养七子,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这年头找个肯给钱的老大比找三条腿癞蛤蟆还要难!
小弟辛苦卖命,也不过换来三五万安家费。
陈天义一出手就是一万见面礼,每个月还有两千底薪,这样的老大上哪儿去找?
“义哥,给个机会,我能行。”
“义哥,我也能行- - -”
现场再一次沸腾!
但,陈天义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到一个落魄的西装男面前。
这个西装男的头发很长,好久都没有打理。
但他却用一把梳子,认真梳理西装上沾的稻草铺草叶。
表情认真,一丝不苟。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南越佬。
面黄肌瘦,一看就是没吃饭的样子。
“高晋,愿不愿意跟我?”陈天义一口叫出高晋的名字。
这个时候的高晋在屯门码头做蛇头。
上个月一批货被水警查了,搞到老大震怒,被赶了出来。
现在带着几个南越佬四处找活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高晋奇怪的问。
“坤哥让我来选人,我当然知道。愿意跟我,这一万块就是你的!”陈天义再次摸出一万块。
钱在他手里好像不是钱,是草纸!
在场的都是最底层的古惑仔,他们很少见哪位老大这么爽快的给钱。
一个个眼睛都瞪直啦!
“你要我做什么?”高晋没有去拿钱。
他是个谨慎的人,要先问清楚。
“斩人!”
陈天义吐出两个字。
高晋一怔,又问:“不用蹲苦窑?”
一万块就要斩人蹲苦窑,实在太少了。
高晋不是天养生,他要先问清楚加钱再做决定。
“如果蹲苦窑,每蹲一年,三万安家费!”陈天义说的很大声,他就是要告诉这群最底层的古惑仔。
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挣钱机会摆在你们面前。
就看你够不够胆,够不够拼!
“好,我们跟你干!”高晋爽快的答应。
陈天义把这一万块塞进他手里,转身朝另一个角落走去。
还有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不能打,但他却很重要。
一定要收入麾下!
此刻,所有目光都跟随陈天义的脚步,走到这个人跟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