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叆用包里的湿巾细细擦拭着指尖,眉目间满是嫌弃。“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直接去医院照顾自己儿子,而不是和我在这骂仗。”韩母一怔,不太明白:“医院不是有护工吗?我儿子又不缺钱,为什么要我照顾?”白叆惊讶得睁大眼:“啊,忘了告诉你了,就刚刚警察来的时候,我联系私人律师和经理人,将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转到了我手里。所以呢,现在韩稌手里是没有钱的。”她在警车上就已经联系了付律师和颜箐,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只要她付得起足够的报酬,那一切都畅通无阻。
白叆眼眸含泪,一双剪水秋眸泪光滚动,极其可怜。
她哽咽着,楚楚可怜地道:“警察同志,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他们快把我逼死了!”
说着,白叆就解开缠在脖颈上的纱巾。
随着纱巾解开,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出现在了警官面前。
“我在这个家里快要活不下去了,她们逼得我都自杀了,你看看这个伤,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可能早就被他们逼死了!”
那实在是一道很恐怖的伤口。
从喉咙正中穿过,直直贯穿脖颈,从脖颈后突出。
如此恐怖的贯穿伤,白叆还能活着坐在这,实在算的上一个奇迹!
眼看警察已有动容之色,韩母怨毒地尖叫:“明明是你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关我儿子什么事!”
“那么多女人都是这么活的,怎么就你不行。”
“你一天天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叆!你当时没死透真是太可惜了。”
“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掐死你!”
警察脸色悻然一变,看韩母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而白叆泪水涟涟,甚至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
对上警察关切的视线,也只是委屈的摇头,红唇轻抿,面色惨白极其可怜。
虽然警察极其同情白叆,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让一个警员陪韩稌去医院了后,将白叆和韩母都带回了警局了解情况。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白叆一边和警察交流,一边在手机上交代着什么。
韩母全程谩骂,几乎将白叆形容成了一个极其自私恶毒的女子。
白叆则全程配合,无论是对警察的问题还是取证都极其配合极安分。让本就极为心疼她的警察更加同情她。
“验伤报告出来了,面部只是皮肉伤,回去养两天就好了。至于尾椎骨的骨折可能修养的时间会长一点。对了,他的脸是你打的,那尾椎骨是怎么回事?”
警察看着手里医院出具的验伤报告,一边看,一边问询道。
白叆微微摇头,十分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我当时正在家里找东西,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地上不能动了。”
“韩稌,也就是你的丈夫说,当时事情发生后你抢走了他的手机,不让他叫救护车?”
“对。”
白叆抬起眼眸,海藻般的墨发蓬松柔软的垂落身后,脸上满是强压下惊慌无助后强装出来的镇定和坚韧。
她伸出一只手捂住唇,泪珠滚落。
“我也不想的,可我一个孤女,没有父母亲人帮衬。之前住院的时候也无人照顾,如果不是我朋友,早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现在只想远离他,但他不愿意。”
“我没办法了,我只想离婚。但他始终不同意,我只想让他签字。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骨折,似乎只要不移动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对吗?”
女警递上一张纸,低声安慰着白叆。
派出所大厅
警察看完双方笔录,验伤鉴定后说道:“虽然是家务事,但是闹得也有点难看了。”
“到底是一家人,双方之间多沟通一下,交流一下。”
“今天这事,家庭内部矛盾,双方动手打出来的伤也不重,就这样算了吧。”
“一家人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好好交流一下,然后罚款一交,你们就走吧。”
韩母自然不满意,还想要叫嚣什么,被白叆眼疾手快,一把捂住。
连连称是。
虽然对她来说,和韩稌离婚很重要。但她现在觉得,让韩稌过得不好对她来说才最重要。
韩家不是喜欢在外演好人,让她有苦难言最终忧郁自杀tຊ吗?
那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等和警察道别,离开警察局后。
韩母怒视白叆,叉腰就要骂。
白叆用包里的湿巾细细擦拭着指尖,眉目间满是嫌弃。
“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直接去医院照顾自己儿子,而不是和我在这骂仗。”
韩母一怔,不太明白:“医院不是有护工吗?我儿子又不缺钱,为什么要我照顾?”
白叆惊讶得睁大眼:“啊,忘了告诉你了,就刚刚警察来的时候,我联系私人律师和经理人,将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转到了我手里。
所以呢,现在韩稌手里是没有钱的。”
她在警车上就已经联系了付律师和颜箐,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只要她付得起足够的报酬,那一切都畅通无阻。
看着韩母震惊的脸,白叆继续道:“我和韩稌是夫妻啊,正经领过证的。韩稌住院的这些天就劳烦您照顾,我还要去工作室代替韩稌工作。”
“你....你个毒妇!”
“我只是在学你们啊。”面对如此低阶辱骂,白叆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
她眼眸弯弯,笑意盈盈:“我只是原封不动全部奉还而已啊,怎么就恶毒了呢?”
韩母还欲再说,白叆却不愿意再听了。
她那日见过清墨之后脑子里就浮现了不少设计,但这两天因为韩家这破事一直拽着没画。
她已经很烦躁,快要没有耐心了。
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将韩母塞了进去。
告诉司机去医院后转身就要走,就听见韩母在身后尖叫。
“白叆,你不能这样。我不会照顾人,你要给我儿子找护工!”
“不会?”白叆眉目低垂:“那你就学啊,钱多难挣,怎么能花在请护工身上呢?”
出租带着韩母声嘶力竭的怒骂渐渐远去。
白叆扔掉手里的消毒湿巾,抬眸看着城市灯光遮蔽下根本看不见星光的夜空。
“好好享受母慈子孝的养伤生活吧。”
刚刚从灵魂状态骤然被拉回身体时,她脖颈上的贯穿伤才刚刚处理好。
那时,别说说话了,哪怕是呼吸,都是疼的。
医生在旁边问谁是家属,说要悉心照顾。
韩稌不说话,韩母刚刚撒完泼,将白叆骂得狗血淋头,闻言讥笑一声。
“她白叆又没伤到手,又没伤到脚,四肢齐全,居然还要人照顾了。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金贵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