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合上眼,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片刻后,下人来报。“太子妃娘娘,制衣局的人说,喜袍出了些差错,您看该如何处置?”沈清欢回神,立刻道:“我亲自去看。”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她是这世上最希望这场婚礼能尽善尽美的人。沈清欢起身出了东宫。在半路又碰上了不想见的人。萧云祺一见她,便满面笑意地迎上来:“嫂嫂的脸色不佳,是哪里不适吗?”“回王爷,无恙。”沈清欢想绕过萧云祺,却被他拦住了去路。“太子已要另娶良娣,他既对你不爱惜,嫂嫂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清欢眼睫微颤,勉强抿唇一笑:“殿下,只是调养身体的补药罢了。”
她不能说,时机未到,关于那件事的一切她都不能告知其他人。
萧偃时幽幽看着她,半晌,手一倾,瓶中药丸纷纷散落一地。
迎着沈清欢惊诧眼神,他冷冷开口。
“是药三分毒,这药太子妃以后还是别吃了。”
沈清欢浑身僵硬,只得点头。
萧偃时将空瓶子随手一扔,又道:“明日沈夫人生辰,沈府办宴,你与我一同去。”
沈清欢一怔。
“……好。”
她喉间涩得发苦,母亲生辰,却未曾有人邀她。
萧偃时看她表情,又笑了:“可以回娘家了,太子妃高兴吗?”
沈清欢挤出一抹笑:“臣妾自是高兴的。”
京城里人尽皆知,沈清欢是沈母最恨的人。
五年前,本该嫁给萧偃时的并不是沈清欢。
是沈清欢拿出了皇上赐予已故沈父的“丹书铁券”,强行换做了她。
沈清欢如愿以偿嫁给了萧偃时,沈母却气得上太极殿大骂她不忠不孝,扬言沈家再无她这个女儿。
萧偃时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鞋底狠狠碾过地上丹药,如同碾碎沈清欢屈指可数的时间。
沈清欢合上眼,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片刻后,下人来报。
“太子妃娘娘,制衣局的人说,喜袍出了些差错,您看该如何处置?”
沈清欢回神,立刻道:“我亲自去看。”
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她是这世上最希望这场婚礼能尽善尽美的人。
沈清欢起身出了东宫。
在半路又碰上了不想见的人。
萧云祺一见她,便满面笑意地迎上来:“嫂嫂的脸色不佳,是哪里不适吗?”
“回王爷,无恙。”
沈清欢想绕过萧云祺,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太子已要另娶良娣,他既对你不爱惜,嫂嫂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要跟了我,本王保证你至少做个贵妃!”
这嚣张无比的话,让沈清欢脚步一顿,心中难以抑制的升起怒火。
“贵妃?王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父皇只是病了,母后怕是不敢弑君吧?”
一句弑君,让萧云祺脸色大变。
沈清欢却已推开他,大步往前走。
解决完喜袍之事回到东宫,沈清欢一推开门就听到萧偃时的声音。
“你就这么怕我坐不上皇位?还要去笼络萧云祺?”
沈清欢一怔,忙解释:“不过是巧遇。”
萧偃时冷笑,直接起身将她拉到怀中。
“你当真以为你是什么名花、珠宝,往那一站就有人趋之若附?”
“若非你有意勾引,萧云祺怎么三番找你?”
沈清欢心尖似被刀剜,她摇头:“我没有……啊!”
话到一半,萧偃时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话被打断。
沈清欢浑身瘫软,被抱上床。
没有任何温柔,萧偃时强势而蛮横地占有了她。
一夜未眠。
清晨时,沈清欢强打精神起身更衣。
又找出沈母的生辰礼,这是她早已备好的,亲手做的护膝。
巳时。
沈清欢跟着萧偃时准备回沈家。
马车上,沈清欢心中忐忑不已,一双手无意识捏得死紧。
直到身边人的宽大手掌覆在她的手上,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竟在发抖。
男人大手的温热似乎传入了心口,沈清欢渐渐安下心来。
到达沈府门前,旁人皆看向她,窃窃私语声依稀传来。
“她怎么来了?不嫌丢人吗?”
“是啊,沈夫人今日特地设宴,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沈清欢的名字从祠堂抹去,添上养子的名字!”
沈清欢脚步骤然一滞,似有惊雷炸响在耳畔。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萧偃时,发觉他神色淡然,毫不意外。
那一瞬,她如坠冰窖。
原来萧偃时早就知道这一切,才特意带她来此。
萧偃时面不改色,抓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径直来到沈母面前。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众人纷纷行礼。
沈清欢挤出一抹笑,从怀中拿出护膝递上前:“……母亲,生辰……”快乐。
话未说完,一杯热茶就泼在了她脸上。
沈母语气厌恶至极:“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