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看到他的回复还是只有一个简洁又冷漠的“嗯”字时,我想打字的手指便僵在键盘上,迟迟按不下去……半晌后,我默默关上了手机,掩去心头的一片苦涩。当了这么久的舔狗,也该清醒了。平时发那些没营养的不愿意多说也没关系。可这条发错的消息,和告白有什么区别?他竟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敷衍过去……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成年人的拒绝,哪有那么直白的?这样回复,已经够给我留面子了,我不能再这么没眼色。本来对于他来说,我就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就算有过几次交集,也只是因为我刚好就那么倒霉,他刚好帮我一个忙而已……
纪昱恒一听就急了,猛地扭头瞪过去:“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他就对上了我的目光,后面半句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我平静地看着他满脸愧疚地朝我走过来,慌张地解释:“不是,月月,我肯定会让她把孩子打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我真的……”
他焦躁不已,偏偏还要在我面前强压着,好声好气地跟我商量。
“最后一次,最后等我一次好吗?我把孩子的事处理完就来找你,以后你随时看着我,我走在街上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你都可以罚我回去跪榴莲……行吗?”
我听着这话,没忍住笑了。
笑过几声,我平静地说:“你走吧。”
纪昱恒眼神亮了亮:“真的?”
但他很快又狐疑地打量着我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说气话?想试探我?”
我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说:“喜欢过你,大概是我人生最大的案底。”
“但就算有天大的罪孽,到今天也该消了。”
纪昱恒眼神受伤地朝我走了一步,又堪堪停下:“月月……”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其他人:“大家替我作证,从今往后,可别再拿我喜欢过他说事儿了,他不配。”
话落,我站起身,先他一步踩着高跟鞋离开包厢。
纪昱恒还想来拉我,却被顾唐归拦住了。
夜风一吹,我那一丁点上头的酒劲也散去了。
这场闹剧结束,我得了空,第一时间就想给嘉措发消息。
这时我才看见我给嘉措发了那句话:【也不是所有,像我那个藏族小哥就很好啊,一看就不是乱来的人,我都那么撩他了,他还跟柳下惠一样。】
我的脑子像被人弹了麻筋,“嗡嗡”不止。
我不是要发给落落的吗?!怎么会发给了嘉措?!
我连忙点开输入框,正要给他解释。
可是当我看到他的回复还是只有一个简洁又冷漠的“嗯”字时,我想打字的手指便僵在键盘上,迟迟按不下去……
半晌后,我默默关上了手机,掩去心头的一片苦涩。
当了这么久的舔狗,也该清醒了。
平时发那些没营养的不愿意多说也没关系。
可这条发错的消息,和告白有什么区别?他竟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敷衍过去……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成年人的拒绝,哪有那么直白的?
这样回复,已经够给我留面子了,我不能再这么没眼色。
本来对于他来说,我就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就算有过几次交集,也只是因为我刚好就那么倒霉,他刚好帮我一个忙而已……
我抬起头,看着一颗星星都无法看见的夜空,长长叹了一口气。
属于遥远高原上的邂逅和心动,终究是没法带到摩登都市来。
……
另一边,藏区。
白马梅朵正躺在草地上休息。
达瓦嘉措站在村外湖边,看着微信里的聊天界面。
对面的头像是她的自拍,网名只有一个铃铛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