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女人自然会哄的很。”谢瞻的语气满是鄙夷。谢斩听了,心道:你的女人也不遑多让。不也哄得你通体舒畅?可见你们父子俩都吃那一套。“你应该早些回来。”他就事论事,指出问题所在。谢瞻听这个,就蔫了:“我回不去,忙着呢,算了,老不羞的喜欢你,你就替我多陪陪他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谢斩握着手机,看着庭院的绿草坪,站了好一会,才回去了。保镖跟助理就站在他身后一些,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防止他人靠近偷听。
陆漫兮看出曲婉听多想了,就自我调侃了:“怎么不会?您看我这样子,也就够格做个女佣了。”
她其实没什么相貌焦虑,也不自卑,奈何一朝误入豪门圈儿,帅哥美女见多了,就越发有自知之明了。
她连谢瞻都不敢肖想,哪里敢肖想谢斩?
尤其谢斩还不近女色。
虽说怀疑他的性取向,但也就是吐槽式怀疑,扪心自问,谢斩更不像是会近男色的样子,他生了一张看着就性冷淡的俊脸,为人处世,清冷孤高,目无下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
曲婉听不知她的想法,笑道:“你多想了。我倒觉得谢先生不是那种庸俗之人。”
她这么说,还举了例子:“你看阿瞻哥哥,对苏小姐,也是一往情深的。那样一个人……”
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无法掩饰对苏音音的厌恶。
一个丧夫带娃的寡妇,谢瞻也当她如珍似宝,真是贻笑大方。
“罢了,不谈别人,今日有缘相识一场,我还挺喜欢你的,漫兮,我们加个好友吧。”
她很热情。
陆漫兮不好当面拒绝,也就拿出了手机,跟她加好友了。
曲婉听加了她好友后,就拉她坐到了梳妆镜前,往她手腕套了个翡翠玉镯。
成色很好,绿莹莹的,少说得十万。
陆漫兮哪里敢收?
忙推脱道:“曲小姐,您别这样。”
曲婉听笑道:“小小心意而已。我们是朋友啊。”
陆漫兮可不敢真的跟她称朋友,分寸感很强,委婉拒绝道:“曲小姐,既是朋友,那朋友之间,何须这些心意?”
她当然喜欢这些心意,但怎么说呢?
她可是连五百万都拒绝的女人!
没想到谢斩的五百万还阴差阳错地提高了她的“格局”!
曲婉听也觉得她有“格局”,也是,谢斩身边的人,岂会是一个十几万的玉镯能收买的?
得长远着来。
她态度更加亲昵了,当问到她的年龄,震惊道:“你二十八了?一点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刚大学毕业呢。”
这绝对是恭维话。
陆漫兮自觉没苏音音那么显水嫩,苏音音是真的保养好,也很有少女气质。
“你呢?多大了?”
“刚过了成年礼。十八了。”
行吧,这才是真少女。
鲜鲜嫩嫩的少女,连气息都是甜的。
陆漫兮本来不在乎年龄的,这下也被影响了,哎,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她真的“老”了。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谢家的女佣站在门边传话:“曲小姐,吃饭了。”
曲婉听应了个“嗯”,便看了眼陆漫兮,走出去了。
陆漫兮自然跟着走了出去。
曲婉听刚跟陆漫兮说是朋友,但真吃饭了,也没叫她这个朋友上桌。
尽管她就是说了,陆漫兮也不会去。
两人的身份差别,是曲婉听说再多好听的话,也掩盖不了的。
陆漫兮跟着女佣去了餐厅,站到了谢斩身后。
满桌奢华菜肴,显得那三盘家常菜特别明显。
陆漫兮瞧着,还挺好奇他会不会吃的。
曲婉听也看到了那三盘家常菜,自从姐姐曲清竹嫁入豪门,她就没在餐桌上见过了,乍一见到,就很新奇,等谢斩动了筷子,就先用公勺,舀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味道鲜美爽口,主要开胃。
她喝了两口,又夹了一块茄子,觉得味道也很不错,就跟谢斩推荐了:“阿斩哥哥,你快尝尝,这道菜还有个俚语呢,土豆炖茄子,馋死老爷子。”
谢斩看了眼那盘菜,觉得色泽不好看,到底没动筷。
他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慢悠悠喝着。
曲婉听见了,瞥了眼陆漫兮,笑道:“听说是陆小姐推荐的菜品。陆小姐也知道这句俚语吧?”
陆漫兮自然知道,正因知道,还很喜欢,才推荐了。
“嗯。知道的。”
她低声回应。
曲清竹也夹了一块,品尝一番,附和一笑:“哈哈,馋死老爷子?快,老爷子,你尝尝。”
谢远霖便也夹了一块,吃了后,点头一笑:“不错,不错,阿斩也尝尝。”
谢斩彼时慢悠悠喝完了碗里的西红柿鸡蛋汤,像是因了谢远霖的话,才去夹了一块茄子,咀嚼几下后,点了头,却也没再吃第二口。
他喝了一碗鲍鱼粥,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吃了几口松子鳜鱼,一个膏蟹酿香橙,还有些其他叫不上名字的菜,都是动几口,多以清淡为主,可见他的口味。
曲婉听自觉明白了他的口味,在用餐快结束的时候,自制了一壶薏仁茶,为每人都倒了一杯,说是可以去油腻。
谢斩听了,没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口。
曲婉听见此,激动得俏脸都红了。
谢斩太难讨好了,能喝她一杯茶,就够她受宠若惊了。
她本想借此问问他口感以及改进意见,却见他手机响起,然后放下茶杯,去接电话了。
来电是谢瞻吧?
陆漫兮看他拿着手机往外走,心里猜测:如果不是谢瞻,以他的脾气,早该挂断了。
她是对的。
来电确实是谢瞻。
他从苏音音那儿知道他去谢氏庄园了,就打来电话问了:“你怎么去那了?”
谢斩解释:“伯父盛情邀请,不好推辞。”
谢瞻嗤笑:“有什么不好推辞的?他对谁都很盛情。”
谢斩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睦,便沉默不接话。
谢瞻见他不语,继续说:“老不羞,马上都进棺材的人了,还娶小老婆,我都替他害臊。一树梨花压海棠,你懂不懂?”
谢斩是懂的,但依旧不做点评。
谢瞻当他是至交好友,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想得到他的认同:“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谢斩冷静理智得近乎无情:“只要不影响你的继承权,你就当伯父是个老小孩,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谢瞻:“……”
他倒大度的很!
但是——
“谁知道他还能不能生崽子?”
“我觉得有可能。她很照顾你σw.zλ.父亲的身体乃至情绪。”
小鸟依人,百依百顺,柔情蜜意。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曲清竹的存在让谢远霖身心愉悦,再活个二十年没有问题。
“那种女人自然会哄的很。”
谢瞻的语气满是鄙夷。
谢斩听了,心道:你的女人也不遑多让。不也哄得你通体舒畅?可见你们父子俩都吃那一套。
“你应该早些回来。”
他就事论事,指出问题所在。
谢瞻听这个,就蔫了:“我回不去,忙着呢,算了,老不羞的喜欢你,你就替我多陪陪他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谢斩握着手机,看着庭院的绿草坪,站了好一会,才回去了。
保镖跟助理就站在他身后一些,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防止他人靠近偷听。
然后他们就防住了陆漫兮。
陆漫兮也没想偷听,就是看他们都跟着谢斩,也下意识跟着他了——不跟着他,难道在餐厅傻站着,面对他们一家的盘问吗?
谢斩不知陆漫兮的心思,一转身,就看到她被两人挡住,探头探脑的不安分,就出了声:“让她过来。”
这女人就是苏音音的眼线,正在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