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言洲的那刻,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一众傅家旁支立刻全都站了起来。“傅先生。”“傅爷。”傅言洲目不斜视,从他们中间径直穿过。这样的场面,过去总见,我早就习以为常。直到卧房门口,傅言洲忽然停下屏退了步月歌,然后看向我:“你跟我进来。”我一头雾水,顶着步月歌不善嫉妒的眼神,跟着傅言洲走进他卧房。关上门,房间里浓郁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围。而傅言洲扯开西装领带,目光淡漠:“傅氏设计部最近缺人,你明天去报道。”设计部?
看着那一站一坐的亲密人影,我觉得浑身血液都冷透了。
被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心窝子像被捅了一刀,我竭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步月歌!”
看见我时,步月歌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还亲昵地拉住我的手:“星星,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她笑靥如花,我却觉得好像被一条阴毒的蛇盯着。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他……”
“我都是为了你啊。”步月歌笑意不减反深,“星星,是我求傅先生让你回来的,你应该感谢我。”
她求傅言洲让我回来的?
我下意识越过她看向傅言洲。
哪怕坐着轮椅,男人那与生俱来对所有人事物的睥睨感也没消减半分——
也和两年前跟我谈恋爱时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所以其实……他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是不是?
我有些喘不上气,也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慌乱地别开了眼。
这时,却听傅言洲淡声开口:“苏家没留人,他们回来之前,你在我这儿住。”
留在这儿,就要日日夜夜面对傅言洲。
放在以前,我求之不得。
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言洲。
我垂眼没看他:“不麻烦小叔了,我去住酒店。”
傅言洲却置若罔闻,直接吩咐一旁的管家:“去把东院的房间收拾出来。”
随后便由着步月歌推着,进入傅家客厅。
又是这样……
我站在原地没动作,已经数不清自己的意愿是第几次被完全忽视了。
沉默间,管家走近来轻声劝我:“二小姐,您知道先生的脾气,还是快进去吧。”
知道,我当然知道。
上一个惹怒傅言洲的人,整个家族直接在北京被除名。
虽然苏家没人在乎我,可我还是不能随心所欲。
我攥了攥手,僵硬的迈着脚走了进去。
傅家客厅内。
看见傅言洲的那刻,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一众傅家旁支立刻全都站了起来。
“傅先生。”
“傅爷。”
傅言洲目不斜视,从他们中间径直穿过。
这样的场面,过去总见,我早就习以为常。
直到卧房门口,傅言洲忽然停下屏退了步月歌,然后看向我:“你跟我进来。”
我一头雾水,顶着步月歌不善嫉妒的眼神,跟着傅言洲走进他卧房。
关上门,房间里浓郁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围。
而傅言洲扯开西装领带,目光淡漠:“傅氏设计部最近缺人,你明天去报道。”
设计部?
我狠狠一怔,思绪倏然被拉回到两年前——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抱着满腔对服装设计的热爱,想要在时尚圈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想告诉家里我其实不比姐姐差。
可梦想还没开始,我就被赶去了冰岛。
苏家没人知道我喜欢的事,没想到傅言洲竟然还记得……
一时间,我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感情也好像在慢慢涌出来。
但当我碰到腕间冰凉的佛珠时,这一切又都好像沉寂了下去。
想起步月歌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忍不住问:“真的是步月歌求你让我回来的吗?”
傅言洲慢条斯理地接下袖口,冷淡抬眼:“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我心脏一紧,又想起下车后步月歌吻他的那个画面:“所以你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就见傅言洲将价值百万的袖口随手扔在桌上。
他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我和她怎么了?不行吗?”
没有不行。
只是这一刻,被分手,被放逐的不甘、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我往前一步,哑声发问:“你跟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