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重新落在那封信上,指尖竟带着些许颤抖。今早他正是因为收到了这封回信,才对陈安宁的身份重新起疑,他是故意接触她,想从她身上试探一番。他忽地记起今日在医院陈安宁摔倒之际不小心露出的半截手臂,那上面也有不少疤痕。书记员只说那陈安宁的脸上有胎记,可没说陈安宁的手上也有胎记。调查越多,心中那抹原本觉得天方夜谭的猜测竟被渐渐证实。徐崇瑾眼底深处泛起阵阵涟漪来。这天晚上。沪南军区的士兵都发现,向来严格的徐上校竟然没有加训,到点便离开了营地,走的时候还容光焕发的,冷峻的面庞上竟然还透着笑。
这一刻。
徐崇瑾猛地怔住,瞳仁骤然睁大。
可不等他说话,电话那头又继续说:“但当时手续没办成,还没开始办时,陈安宁的妈就冲了进来,拉着陈父就走,说是陈父脑子糊涂了,他们女儿活得好好的,居然来办注销,一家人是又哭又闹的,折腾了大半天才走,还落了张照片,这连遗照都给人准备好了,也不知道这陈父脑子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
徐崇瑾眸色陡然亮起,他沉沉开口:“那张照片,还留在你们那里吗?”
“陈家人一直没来领,就放在失物处存着。”
“寄过来给我。”
徐崇瑾沉沉下达了命令。
挂断了电话后。
他目光重新落在那封信上,指尖竟带着些许颤抖。
今早他正是因为收到了这封回信,才对陈安宁的身份重新起疑,他是故意接触她,想从她身上试探一番。
他忽地记起今日在医院陈安宁摔倒之际不小心露出的半截手臂,那上面也有不少疤痕。
书记员只说那陈安宁的脸上有胎记,可没说陈安宁的手上也有胎记。
调查越多,心中那抹原本觉得天方夜谭的猜测竟被渐渐证实。
徐崇瑾眼底深处泛起阵阵涟漪来。
这天晚上。
沪南军区的士兵都发现,向来严格的徐上校竟然没有加训,到点便离开了营地,走的时候还容光焕发的,冷峻的面庞上竟然还透着笑。
有人看见他骑车是往医院的方向去的,几人聚拢在一处好奇讨论。
“难不成是去找梁护士?”
“看来梁护士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有了结果。”
“我看不一定,之前徐上校对梁护士那个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但凡他要是有点意思就不至于做到那么狠心。”
“可徐上校的夫人都走那么多年了,要真的另外找也不稀奇啊。”
“行了,徐上校对他夫人感情多深你不清楚吗?”
“别乱猜了,要是被徐上校知道你们乱嚼舌根,有你们好受的!”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当即打了个寒颤,没敢再多聊一句话。
解放军医院。
沈玉婉从陈婶的病房里出来的,低着头离开。
这三年,由于脸上的伤疤,她习惯了低着头往前走。
一路出了医院,险些撞上面前的人。
她往旁边侧,那人也跟着往旁边移动,就像是专门堵她来的。
沈玉婉眉头紧拧,抬眼看去,心下霎时一惊:“徐上校?”
“陈同志,真是巧,没想到又在这里碰上了,你要回去吗?我送你。”
徐崇瑾指了指旁边的自行车。
沈玉婉狐疑看他,很快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顺道而已。”徐崇瑾坚持。
他说话时丝毫没有收敛眼神,就差没清楚将‘他就是为了来接她’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沈玉婉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心底实在是哭笑不得,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也明白他的性子向来强硬坚持,自己的拒绝恐怕是没什么用。
最终,沈玉婉还是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回去的途中,徐崇瑾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也确实是他的性子,他向来做事专心,骑车时就更加不会分心了。
到了家属楼。
沈玉婉向他道谢:“多谢徐上校。”
“明天你早上几点要过去,我可以……”徐崇瑾再度开口。
他倒是直率坦荡,一点儿都不掩盖想法。
沈玉婉定定望着他,开口打断了他——
“徐上校,你这是要追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