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后半句温念芜没说出口,但是不言而喻。温念芜转头问小兰,却见顾亦扬站在了门口。这时顾亦扬才明白,原来温念芜以为小兰死了,宋雅然处罚小兰的时候,他并不在府中,有些自责道:“念儿,当时我不在府中,有些事情是我疏忽了。”两人就这般相互看着彼此,温念芜最终只是微微点头没有接话。小兰见状急忙扶着温念芜坐到梳妆台前,解释道:“小姐,你出顾府那日,奴婢被宋姨娘喊去,打了十几鞭,奴婢痛晕过去,等醒来后,顾府除了东院烧成残垣断壁。”
顾亦扬怔愣住,随即放开温念芜,抓着她瘦弱的肩膀,眼底尽是惊慌:“什么一纸休书,我不会写的。念儿,跟我回顾府吧。”
温念芜抬眸望着顾亦扬,眼底尽是后悔道:“我有错,我错在不该爱上你,为此让父亲母亲受苦。”
闻言,顾亦扬如鲠在喉。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说清楚,尽力去弥补,就会得到温念芜的原谅,却不想温念芜已然对他失望至此,就连曾经对他的爱,都觉得是一个错误。
“温府现下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你一个人在这边住我不放心,如若不愿回顾府,可以安排你去客栈,明日我会来接你,一同前往去接岳丈大人。”
最终,还是顾亦扬妥协了。
他对温念芜的伤害,一时半会也弥补不了,现在温念芜也不想理他,他只能换一种方式去保护她。
温念芜浅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声音如同月光一样清冷:“不必,这温府我住了十几年,哪儿也不去,还请顾首辅尽快离开。”
说完,温念芜甩开顾亦扬,借着月光走向自己出嫁前的闺房。
望着温念芜决然的背影,顾亦扬站在原地良久。
闺房内,温念芜躺在熟悉的床榻上,盯着顶部出神,闺房内没有点炭火,有些冷,却让她异常的安心。
温念芜是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的,站在院内的顾亦扬确认床上的人睡着,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单薄的被子上。
他忍住心中的酸涩,转身离开。
翌日一早。
这一夜温念芜睡得并不安慰,她好像听见了小兰的声音,忽远忽近的,许是在睡梦中的原因,并不真切。
天刚亮,温念芜是被院子的声音吵醒的,刚睁开眼,呆呆的看着被子上多的那件衣服,就瞧见小兰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脸盆。
阳光照射进来,小兰整个人都在虚实的幻影中不太真切,温念芜不太确定的揉了揉眼睛,就一会儿功夫,小兰便走到跟前,将脸盆放下:“小姐,你醒了?”
听见声音,温念芜还有些不确信,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她试图喊了一声:“小兰。”
“小姐,奴婢在。”小兰应着走近床榻边,见温念芜有些懵的样子,伸手搀扶住温念芜,有些好笑道:“小姐,是奴婢。”
顾亦扬在温念芜出声唤小兰的时候,就站到了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了温念芜的声音。
“小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后半句温念芜没说出口,但是不言而喻。
温念芜转头问小兰,却见顾亦扬站在了门口。
这时顾亦扬才明白,原来温念芜以为小兰死了,宋雅然处罚小兰的时候,他并不在府中,有些自责道:“念儿,当时我不在府中,有些事情是我疏忽了。”
两人就这般相互看着彼此,温念芜最终只是微微点头没有接话。
小兰见状急忙扶着温念芜坐到梳妆台前,解释道:“小姐,你出顾府那日,奴婢被宋姨娘喊去,打了十几鞭,奴婢痛晕过去,等醒来后,顾府除了东院烧成残垣断壁。”
温念芜安静的坐着,听着小兰的讲述,大概的她听明白了,其实她赶过去的时候,小兰并没有死。
她看向顾亦扬,小兰昏迷,当时若不是顾亦扬在一旁,以宋雅然的性子,估计小兰已经没了。
转而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现在离她火烧东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有余了。
“后来等奴婢醒来时,已经是几天后了,奴婢原本以为小姐想不开丧生在东院的大火里了,但是大人说您早去怀安寺为老爷祈福了,让奴婢安心留在顾府等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