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瞥她一眼,把衣服扔在她手上。夏茗一喜,强压着心头的欢快替他挂好衣服。“阿姨准备了很多菜,都是你爱吃的,就等你回来呢。”夏茗十分贴心地给他备好拖鞋,女佣看她一眼默默退开。霍景深也没拒绝,淡淡“嗯”了一声。夏茗动作一顿,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这么多年霍景深都对她冷冰冰的,却唯独对那个简棠嘘寒问暖。可现在霍景深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彻底取代简棠。杨丽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见到是霍景深立马尖着嗓音说,“是景深回来啦,快进来,你爸在书房呢,晚饭马上就好啊。”
霍景深狭长的眸子半眯,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叩击着太阳穴,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过了会儿,他摇了摇头,“不对。”
柳芳浑身一抖,“...不对?”
霍景深不冷不热地重复,“不对,我对她很好。”
他给她买奢侈品,带她出去玩,只要是简棠多看一眼的东西,不论什么价位他都能送给她。
可显然,这些不能使她爱上自己。
柳芳的头发凌乱,眼眶猩红,坐在地上像是个疯子一样,很难把她和治病救人的医生联想到一起。
可在她心中,此时的霍景深更像个疯子,起码比她要疯得多。
“那,那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柳芳试图找到一些漏洞,掌握话语主导权。
霍景深眼底凝了两秒,缓缓启唇,“她亲口说的。”
柳芳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赶紧道,“有时候不能听女人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柳芳拼命点头,“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爱不爱不是挂在嘴上的!”
...
晚上的时候,霍景深的车子出现在老宅。
刚一进门,就见到熟悉的身影。
“景深,你回来了。”夏茗温和地笑着,甜甜地打一声招呼,十分自然地要去接霍景深脱下的衣服。
霍景深瞥她一眼,把衣服扔在她手上。
夏茗一喜,强压着心头的欢快替他挂好衣服。
“阿姨准备了很多菜,都是你爱吃的,就等你回来呢。”夏茗十分贴心地给他备好拖鞋,女佣看她一眼默默退开。
霍景深也没拒绝,淡淡“嗯”了一声。
夏茗动作一顿,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这么多年霍景深都对她冷冰冰的,却唯独对那个简棠嘘寒问暖。
可现在霍景深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彻底取代简棠。
杨丽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见到是霍景深立马尖着嗓音说,“是景深回来啦,快进来,你爸在书房呢,晚饭马上就好啊。”
她本就是保姆上位,烧得一手好菜,深得霍震喜欢。
霍景深浅浅勾唇,不置可否,转眸对一旁的夏茗说,“我先去楼上。”
“好,”夏茗眼睛笑成一个月牙,“我等你。”
老宅是复式三层别墅,霍景深的妈妈住的房间,被霍震改成了书房。
自从妈妈昏迷以后,霍景深就很少踏足老宅,和霍震之间的父子情也渐行渐远。
“景深,”霍震放下钢笔,摘下眼镜抬头,“进来坐。”
霍震朗逸的脸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已经太久没和自己的儿子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竟有些不自在。
霍景深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静静看着霍震。
“景深,爸爸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讨论一下和夏茗的婚事。”霍震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霍景深对面坐下。
“夏家和我们呢,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强强联合,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有好处。”
霍景深终于动了,幽深的眸子暗了暗,颇为赞同地点头。
霍震见到儿子终于开窍,喜出望外,“那,那这么说你同意了?”
“当然。”霍景深薄唇微勾,带着淡淡的玩味,“只是...杨丽怎么办?”
霍震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关她什么事?”
霍景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声说,“你娶了夏茗,她和杨丽一起做小?”
“我母亲还在医院躺着呢,也只能委屈她们两个了。”
男人轻嗤一声,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凉凉开口,“不过这样也好,很符合你的一贯作风。”
“混账!你胡说什么!”霍震勃然大怒,“我说的自然是你和夏茗的婚事!”
霍景深对他的唾骂只当没听见,从容地起身。
昔日的霍震在他心中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他永远仰望着大山。
可如今那座大山竟也变得矮小了许多。
霍景深平视着霍震,脸色沉沉,“你这招已经害惨了妈妈,现在又想用联姻的名头害我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书房。
霍震的肩膀在颤抖,一直蔓延到掌心。
霍景深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脸上的红印醒目。
当年霍震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娶到他母亲。
这是霍震心底的一根刺。
他顶了顶牙膛,嘴里传来一阵血腥气,不怒反笑,“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叫我回来了,恶心。”
霍景深下楼的时候,杨丽正好端上最后一道汤,“景深吃饭了,诶,你去哪儿啊,怎么走啦?”
“景深?”夏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的脸...”
霍景深看一眼桌上的菜,冷哼一声,“夏茗,准备好嫁进霍家吧,霍震说愿意娶你。”
临走前,他看着追出来的霍震,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少在我面前装慈父,你当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的那些勾当?”
“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他冷哼一声,拿下衣服就走。
杨丽一听就疯了,眼里瞬间爆开血丝,抓着夏茗的手腕,“他说什么?霍震要娶你?!”
她的力气很大,夏茗被她抓住动弹不得,“放开,你弄疼我了!景深!景深!”
此时的霍景深已经坐进车里,一双死水似的眼眸无波无澜,静静望着老宅的方向。
让他不舒心,那谁也别想好过。
今夜,老宅鸡飞狗跳。
据说杨丽报警了,说是夏茗勾引她老公。
霍震怕这事儿传出去损坏家族声誉,打了杨丽不说,还警告夏茗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私、伪善,却永远自以为是。
霍景深回家的时候,简棠还没睡。
她窝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大桶冰淇淋。
电视投来的光亮映在简棠脸上,新闻里是近日轰动京市的迷睡案,今日有了结果。
报案的女生声称自己被大人物迷睡,后来得出结论,这名女生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臆想症。
霍景深搭着眼皮,凉凉瞥了一眼,关掉电视。
“霍爷,我实在是拦不住啊...”管家欲哭无泪,简棠小姐身体不好,却偏偏爱吃凉的。
平时霍爷在家的时候还能管一管,两人这一吵架,简棠小姐谁的话都不听。
倒是把他急得满头大汗。
“给我。”
霍景深迈步走过去,伸出白皙的手腕。
简棠冷冷瞥一眼,一声不吭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冰淇淋,下巴微微绷着,赌气似的嚼了两口。
“你不是去老宅不回来了?那你也别管我。”
她的两腮帮鼓鼓的,像是只屯食的仓鼠,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冒出森森寒气。
话刚落地,简棠被人捏住后颈,下一秒,她就被霍景深咬住唇。
“张嘴。”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翁张开嘴唇。
简棠被男人牢牢禁锢住,直到嘴里冰淇淋被男人悉数夺走。
“唔!”
霍景深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柳芳的话在他脑海里炸响,“别听女人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霍景深动情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进耳朵,简棠的脸一路红到耳根。
她喘着粗气埋头进霍景深怀里,声音酥软得不像话,“周管家还看着呢...”
“呃?”周管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被周放连扛带拖拎走了,“我的腰!我的老腰!...”
霍景深眸光愉悦,掐着简棠的细腰,似笑非笑,“害羞了?”
他捏了捏简棠的耳垂,声音极尽蛊惑,“还说没吃醋,这房间里好大的醋味儿。”
简棠不语,霜白的手抓着抱枕,骨节都泛着淡淡的粉红,埋头承受着霍景深带给她的欢愉。
迷迷糊糊间,忽然脖颈一凉,霍景深在她脖子上戴了条项链。
“这是?”
霍景深咬一口她的耳垂,语调慵懒缱绻,带着丝丝性感,“哄小姑娘的玩意。”
她捧在手心里看了看,项链上的坠子是四叶草图案。
简棠动了动唇,不等她说什么,霍景深忽然又压上来,将她未出口的话悉数吞进,更加强势地挤进她的领地。
衣服一件件减少,温度却一层层升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