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我从来不骗受伤的人。”“你今夜为何要如此照顾我?”“……”赵临鸢愣了一下,别过脸,答他道:“我说过了,我没地方去嘛。”褚瑟紧紧盯着她,“公主说过不会骗受伤之人的。”赵临鸢便低下头,看着自己覆在膝头的手,笑了笑,长久地沉默了下去。可褚瑟还在坚持等着她的答言。好一会儿,赵临鸢终于想清楚了,便抬起头说道:“其实你这个问题还真是挺有说法的,你没问出口之前,我只认为
“当然可以了,我从来不骗受伤的人。”
“你今夜为何要如此照顾我?”
“……”赵临鸢愣了一下,别过脸,答他道:“我说过了,我没地方去嘛。”
褚瑟紧紧盯着她,“公主说过不会骗受伤之人的。”
赵临鸢便低下头,看着自己覆在膝头的手,笑了笑,长久地沉默了下去。
可褚瑟还在坚持等着她的答言。
好一会儿,赵临鸢终于想清楚了,便抬起头说道:“其实你这个问题还真是挺有说法的,你没问出口之前,我只认为我想留下照顾你,只是因为我想气死褚萧,而后随口说服了所有人,我便留下了,没有什么更深的原因。可事实上,一个人愿意照顾另一个人,总是有些原因的,我把我的原因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公主。”
“这事儿啊,便是你以后别叫我公主了。我有名字,你也知道的,我叫赵临鸢,与我相近之人都唤我作鸢鸢,可我更愿意你唤我作鸢儿。”
褚瑟犹豫了一下,便笑了,“好,鸢儿。”
夜里的风大了些,透过窗台吹进来,吹散了赵临鸢的发,但她不在意,只伸手捏了捏被角,替褚瑟更好地盖上被褥,她想了想,说出自己将才想了好久的答案。
“其实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想要照顾你,也说不清为何就认准了你。我从昭云国来到相朝和亲,其实嫁给谁都一样,可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如果当真能嫁你,似乎挺好的。”
这下轮到褚瑟沉默了。
赵临鸢又低下头,抿着唇,也在等着他的答言。
可过了好久,他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等不下去了,便问:“你在想什么?”
褚瑟这才说:“我在想,如果当真能娶你,似乎也挺好的。”
*
新的一日到来,晨风晴朗红日悬。
一声隆钟叩响,文武百官入朝,两班齐头并进,浩荡步入,共列于大明殿。
昭明帝御驾登临,一袭龙袍在高座之上铺展开来,待其坐于龙椅,接受群臣朝拜,早朝由此开始。
赵临鸢身着一袭华服,端端行入殿中,与立在百官前、御座下的褚萧目光一撞,立即转眸,冷情绕开,随即双手覆于额间,郑重行礼,正式参见相朝皇帝。
昭明帝点了点头,面上和颜悦色道:“公主初到相朝,或因太子之事心有不悦,朕已对其严加苛责,还望公主莫要再往心里去。”
他又看了看那轮红日照进大明殿的光影,朗声道:“眼下正赶上了天朗气清的好时候,你二人之姻亲,也是时候该操办了。”
话语间,昭明帝向立在下方的太子褚萧看去,见其面色平静,鲜有人察觉中,嘴角竟勾起一丝得逞的快意。
众人皆不知的是,在此次上朝之前,太子特地寻了良机,私下拜见昭明帝,将此前与赵临鸢发生的不愉快之事坦诚相告。
但他口中的坦诚,自然也只是挑些对他有利的话来说。
褚萧道,因着与姬遥郡主青梅竹马的情意,一时糊了脑子,才与公主言道欲将其纳为侧妃,公主一时气恼,这才去了三皇弟的西椋宫,险些葬身火海……
随后似悔道:“是儿臣罔顾大局,一时顺了郡主的意,反而逆了公主的心,如今儿臣明白此番姻亲关乎家国社稷,非同小可,不容有差,还望父皇容许儿臣将功补过,赐儿臣与公主尽快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