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还是要解决。李经理看着清墨,眸子一冷:“回你房间去。”清墨不理她,只是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白叆。那种感觉,就像自家养的小猫知道铲屎的在外面还养了别的猫猫一样的眼神。不可置信中带着隐忍和退步。白叆刚想去拉清墨的手,就被清墨避开了。少年咬着唇,低着头,很委屈的样子。片刻后抬起脸,又恢复了惯常的疏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质问姐姐,其实我根本不重要,姐姐也并非只是喜欢我一人。那天晚上,只是凑巧而已。”
白叆回头一看,赫然是清墨。
大概因为是上班原因,他今日穿着黑色衬衫,里面混杂着金丝,顶上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脖颈上缠着细细的金链,绕着秀美的脖颈松松缠了三圈。
颇为尊贵,但又带着些许色气的穿搭。
此刻少年略带疑惑和不解,黑色眼瞳蕴着一汪水色,莫名可怜。
白叆看看清墨,再看看清墨看着的方向,瞬间一慌。
清墨看的方向赫然是之前和李经理谈合作的男人。
凭心而论,那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墨发,脸庞成熟而又富有魅力,眉骨极高,因此显得那双眼眸极为深邃。眼神流转间望过来的时候,有一种心灵都能被摄取的感觉。
男人身材明显很不错,此时姿态放松,指尖捏着一杯干红。
腕上带着的是江诗丹顿纵横四海,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优质的男人。
成熟而富有魅力,和清墨完全是两个极端。
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男子放下酒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李经理。
李经理无奈扶额,明明自己今天已经叮嘱过让清墨安安分分呆在房间了,他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但事情还是要解决。
李经理看着清墨,眸子一冷:“回你房间去。”
清墨不理她,只是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白叆。那种感觉,就像自家养的小猫知道铲屎的在外面还养了别的猫猫一样的眼神。
不可置信中带着隐忍和退步。
白叆刚想去拉清墨的手,就被清墨避开了。
少年咬着唇,低着头,很委屈的样子。片刻后抬起脸,又恢复了惯常的疏离。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质问姐姐,其实我根本不重要,姐姐也并非只是喜欢我一人。那天晚上,只是凑巧而已。”
白叆一慌:“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
清墨咬着唇,别别扭扭地往后退。
然后看向李经理,小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来的。如果说因为我让你们为难的话,可以把我送回京都的....”
少年身形纤薄,孤身一人站在那。
委委屈屈,坚韧又可怜。
白叆瞬间就不行了,拽着李经理的手道:“我不管,我就要带他走!”
李经理暗搓搓地瞪了清墨一眼,这浑蛋,弄得好像跟她栖凤宫薄待他了一样。
还招来一个搅局的,真是麻烦。
男子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差点就没憋住笑。
等缓过来后才在白叆质问的目光里正色道:“那个,我先解释一下啊。”
“首先,我和这位白女士确实不认识,你要是因为我们站得比较近而误会了的话,那我说一声抱歉。”
“其次,你们可不可以稍微快一点,影响到我的时间了。”
李经理淡淡的道:“不是我不让你带他走,是他离不开栖凤宫,上次他自己也拒绝你了,不是吗?”
一听白叆耽搁的原因是为了带他离开,尽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清墨也瞬间不委屈了。
走过来拉拉白叆的手,肯定了李经理说的话。
白叆不明所以,看向李经理问道:“为什么,他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离开栖凤宫呢?”
李经理闭眼不答,佯装没听见。
清墨似乎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于是将白叆拉离了大厅,直接带去了上次白叆醒来的房间。
中欧风格的巨大房间,地上铺的是波斯地毯,屋内摆的是红木雕家具。
厚重的重绣窗帘底部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已经成了絮状。
虽然如此华丽,但白叆还是觉得清墨很可怜。
她也没去过其他房间,但看栖凤宫的装修,也大概能猜到这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地方。整这么一套摆设就像是极尽华丽的金丝笼。
笼子里囚困的是清墨这样一个漂亮而脆弱的灵魂。
直到现在,白叆依旧觉得李经理说的那句话是在骗她。
如果清墨无法离开栖凤宫,那她为什么会在医院附近遇到他?
“姐姐。”
少年的声音打断了白叆的思路。
清墨一边解着上半身的衬衫一边道;“姐姐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出正常人理解之外的东西吗?”
不是,问问题就问问题,脱衣服是要闹哪样?
白叆震惊,白叆摁住清墨解衣扣的手,严肃认真地道:“等等,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为了你的身体来的,你懂吗?”
似乎是怕清墨不信,白叆还一手呈发誓状,可见其认真。
毕竟就像韩母说的,谁家正经人动不动来栖凤宫这种地方。还说不是为了色欲,听着就不怎么令人相信。
尽管荒诞,但白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清墨点点头:“我知道,但这件事,恐怕只有你亲眼看到才会信。”
说完,就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衬衫,转过身给白叆展示后腰。
少年的后腰柔韧白皙,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生机,只是肉眼看着,就觉得泛着羊脂玉一样的光泽。
是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漂亮。
但在少年后腰上最刺眼的其实是一副刺青一样的东西。
蝶形,墨色,张扬又诡艳。
蝴蝶翅膀上是水纹形状,其造型之漂亮,之繁复,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光是看着,就觉得一股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清墨微微偏头,盯着自己后腰处的刺青,静静地解释道:“我无法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幅刺青。”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比如说禁制,比如说玄学。”
“而我腰上这一幅鬼面水纹蝶刺青,就是一个禁制。”
“它限制我无法离开栖凤宫,我这一生,都注定要呆在这个地方。”
白叆之前还觉得这幅蝴蝶美的妖异,独具特色。
现在陡然知道这幅蝴蝶图困住了一个灵魂,忽然就觉得无比胆寒。
但白叆还不死心,她伸手轻轻抚上少tຊ年光洁后腰上的鬼面水纹蝶刺青,看着少年身体因为他人触碰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终于,她说道:“这世间万法,有困法就有解法,我说要带你走,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