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曾经和梁睢沉的家。推开门,一室阳光。薛明烟不禁想起当初布置房子时的心情。那时她以为自己能和梁睢沉在这里住一辈子,便亲力亲为准备了所有东西。床单是他最喜欢的灰色,沙发是他最喜欢的软度,还有他最久待的书房,她也选择了最适宜看书的灯光……卧室里。薛明烟看着眼前柔软的床,想起了她偷来的那一夜温情,鼻尖泛酸,眼眶略略发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以后这里将是梁睢沉和裴桓西的家,属于自己的气息会被一点点取代,直到完全消失。
薛明烟像是冰雕一样,僵硬坐在原地。
梁睢沉的背影已消失无踪,她却依旧望着窗外,好久才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浑浑噩噩在街上游荡着。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曾经和梁睢沉的家。
推开门,一室阳光。
薛明烟不禁想起当初布置房子时的心情。
那时她以为自己能和梁睢沉在这里住一辈子,便亲力亲为准备了所有东西。
床单是他最喜欢的灰色,沙发是他最喜欢的软度,还有他最久待的书房,她也选择了最适宜看书的灯光……
卧室里。
薛明烟看着眼前柔软的床,想起了她偷来的那一夜温情,鼻尖泛酸,眼眶略略发热。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以后这里将是梁睢沉和裴桓西的家,属于自己的气息会被一点点取代,直到完全消失。
想到这儿,薛明烟心脏狠狠抽疼!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你怎么在这儿?”
梁睢沉瞧着站在这儿的薛明烟有些诧异。
薛明烟转头看他,一瞬间,竟觉得好像回到结婚的那几年。
可男人周身夹杂的女士香水气让她猛然清醒,梁睢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薛明烟勉强笑着“没什么,来取东西。”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刚踏出卧室门,梁睢沉清冷的声音倏地响起:“你和你喜欢的人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见个面?”
薛明烟脚步一顿,沉默了很久,才转过头看他。
男人的轮廓在灯光下尤为清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想说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他!
可那话在唇边打了个转,却发不出声。
最后,薛明烟只能说:“分开了。”
梁睢沉眉心蹙起:“为什么?”
薛明烟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合适。”
听到这话,梁睢沉心底划过一种异样的情绪,但没等捕捉深究,就已消失不见。
拒绝了梁睢沉要送她回去的想法,薛明烟一个人走在寂静空荡的街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心底疼的麻木。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月亮,但梁睢沉不是她的那个。
一夜无眠。
翌日,薛明烟刚走进公司,迎面就看见了梁睢沉和裴桓西。
两人十指紧握,裴桓西甜甜地笑着跟她打招呼:“离离姐,我们来商定婚礼方案啦。”
薛明烟怔愣一瞬:“方案没那么快做好,我……”
“那就现在做,日子已经定好了。”梁睢沉打断了她的话。
薛明烟呼吸一滞,她蜷紧手指,逼着自己不露出一点异样的情绪:“好,那跟我来吧。”
她先喊人拿来了几套婚纱:“这些都是崭新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裴桓西草草地扫了一眼,亲昵地挽住梁睢沉的手臂:“敬怀,我想要私人设计师设计的婚纱。”
梁睢沉宠溺一笑,看向薛明烟:“我记得你认识几个婚纱设计师?”
薛明烟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她勉强一笑:“嗯,我去联系。”说完,便转身离去。
设备库里。
薛明烟靠在门板上,捂着心脏大口地深呼吸,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能看出来,梁睢沉是真的很爱裴桓西。那是自己永远都不会拥有的一份偏爱!
一个人待了好久,薛明烟才整理好心情重新走了出去。
一天下来,她帮着梁睢沉和裴桓西确定好了婚纱和捧花。
裴桓西拉着薛明烟的手:“离离姐,谢谢你呀,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睢沉也朝薛明烟笑了笑:“离离,辛苦你了。”
薛明烟想回以一笑,却笑不出,只能强装镇定:“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落,她送两人离去。
目送着车影驶远,薛明烟转身回到公司加班,一直到深夜才往家走去。
路上经过一家酒吧,她多看了两眼,被里面的热闹吸引着走了进去。
坐在吧台边,薛明烟要了杯威士忌。
半杯下肚,一只手突然夺走了她的酒杯。
薛明烟抬眼看去,只见梁睢沉正皱着眉看她:“你不回家,在这干什么?”
薛明烟却有些茫然,他不是和裴桓西走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心里无数奢望想象迸发,薛明烟却不能问,只能一遍遍唤着眼前人的名字:“敬怀……”
梁睢沉听着说不出什么感觉,正要开口,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裴桓西。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梁睢沉脸色瞬间焦急。
他挂断电话,对薛明烟匆忙地说了句:“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家。”便转身离开。
薛明烟伸出手想要去挽留,但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
冰冷的液体从鼻腔中滑下,薛明烟抬手去摸,只见一片鲜红。
那血越来越多,眼前晕眩越来越重,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重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