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当年在职的时候,捞的够多。“…孝文帝驾崩之后,这二十多年,本朝就一直在这个问题上走钢丝,和稀泥,最近一段时间,汉人占了上风,却又得寸进尺,前几天,张仲瑀上书,要进一步取消羽林军转入政府任职的指标,那羽林军,本来就是鲜卑皇亲国戚,安排子弟锻炼贴金的地方,能进入羽林军的,都是鲜卑贵族,等走出羽林军时,就是刺史州牧…”“这不公平,确实应该改革。”你忽然义愤地说。“这确实不公平,但是
幸好他当年在职的时候,捞的够多。
“…孝文帝驾崩之后,这二十多年,本朝就一直在这个问题上走钢丝,和稀泥,最近一段时间,汉人占了上风,却又得寸进尺,前几天,张仲瑀上书,要进一步取消羽林军转入政府任职的指标,那羽林军,本来就是鲜卑皇亲国戚,安排子弟锻炼贴金的地方,能进入羽林军的,都是鲜卑贵族,等走出羽林军时,就是刺史州牧…”
“这不公平,确实应该改革。”你忽然义愤地说。
“这确实不公平,但是本朝建国百年,鲜卑贵族树大根深,要想改变这个制度,也只能从长计议,张仲瑀的提议,太鲁莽了。”
你想帮张仲瑀说句话,但不晓得该怎么说。
这时候,你妻子发话了。
“张仲瑀是朝廷命官,为国建言,职责所在。何况,选拔人才,推荐官吏,本就是尚书省该管之事,张仲瑀尽忠职守,何罪之有?羽林军未得皇命,擅自行动,哗变京城,殴打命官,恐吓百姓,如此残暴,这才是罪该万死,须知,今日他们可以这样在张府施暴,明日,他们就有可能闯入皇宫,对皇帝施暴!这还不该好好整治?”
“说得好!”你赶紧给你妻子送上第一个赞。
娄拔看着你慷慨激昂的妻子,眼光中透出无比的赏识。
唉,张仲瑀啊,是你命不好,要是她做了你的妻子,或者做了你爹的侧室,今天晚上,她说不定会在你家大门口,把刚刚那番话,丢给那些发了疯的羽林军,即使改变不了整个事情的结局,好歹也能让你们张家,保留些脸面,不那么窝囊啊。
“那么,朝廷会怎么处置羽林军呢?”你问。
“至少得象征性地收拾一下那几个带头的吧,免官,等风头过来再起用都行。不然,怎么好跟朝野天下交代?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搁?”
想想也是,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你们估计,明天一早,朝廷就会拿出个结果来。至少你们这里的讨论,就是这么个结果了。
结果呢,第二天,朝廷啥也没说,就像昨天是个平常的夜晚,皓月当空,万家灯火沐秋风。
这天,你在街上听说了,高阳王元雍,府上婢女五百,童仆六千,吃一顿饭,要花费数万钱,就连尚书令李崇都感慨“高阳一食,敌我千日”。
河间王元琛,拿纯银给家中十几匹骏马打造马槽,还对章武王元融炫耀道“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的轶事。
你听妻子说过,石崇,是个什么概念。
第三天,朝廷还是也没有消息。
这天,娄拔给你讲了,上面两个故事里,受了刺激的尚书令李崇和章武王元融两个人,似乎是知耻而后勇,为了争夺朝廷赏赐的绢帛,丢下一张老脸不要,在朝廷上大打出手,拼了老命把绢帛玩自己身上裹,一个闪折了腰,一个崴断了脚。
你原来以为,这些个王爷,这些个相爷,这些个高门亲贵,都是天上的人,雅量高致,德行圆满,卧花饮露,不吃人间烟火的圣人,却不曾想,也没啥大不了,一样的,苍蝇似的,爬粪。
第四天,朝廷终于发布了一则公告,你赶紧去看,却是关于做好今年税收工作,落实年度财政预算的通知……
第五天,你们就该走了,关于羽林军的暴行,朝廷还是屁都没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