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吃过午饭,谢绍棠拿着碗筷下楼。
沈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和谢绍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压抑,没有了谢绍棠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是清甜的。
沈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再呼出来,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便看到谢绍棠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一下子没忍住,被那一口气给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见状,谢绍棠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大步上前,给她拍打着背部顺气。
对于谢绍棠这般亲密的动作,沈欢本心上是拒绝的。
但是身体是诚实的,在谢绍棠的动作下,她确实感觉好受一些。
伴随着咳嗽声的减小,谢绍棠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柔,到了最后,变成了抚摸。
得亏了他的大手是隔着被子的,要不然,沈欢一定受不了。
饶是这样,沈欢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腰,意图提醒谢绍棠不要太过分。
但是谢绍棠哪里是这么自觉的人?直接假装没有察觉到沈欢的小动作。
当谢绍棠的大手顺着脊背向上来到沈欢的脖颈之上的时候,沈欢再也忍不住了,“我想睡觉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没错,此刻的谢绍棠是半抱着沈欢的。
谢绍棠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不舍的将人放开,帮着沈欢躺好,然后掖好被角。
一系列暖心的动作,让沈欢大跌眼镜,内心直呼谢绍棠变了。
然而下一刻,沈欢却是直接傻眼了。
谢绍棠直接长腿一迈,跨过她,到了床的内侧,然后长臂一伸,直接将沈欢给抱入怀中。
沈欢刚想要挣扎,却被谢绍棠的铁臂给箍住,炙热的气息从身侧传来,“别动,我不碰你,若是你乱动,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沈欢暗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若是强壮一点,她完全可以跑到楼下。
她就不信谢绍棠能够有这么厚的脸皮,楼下客厅还能这般胡闹!
然而,这只是她想象中的事情。
感受到沈欢僵硬的身子,谢绍棠叹了口气,想要跟沈欢好好谈谈。
“娇娇,我有这么可怕吗?”谢绍棠的嘴非常贴近沈欢小巧玲珑的耳朵,说完之后,还故意朝着她的耳中吹了一口气。
沈欢打了个激灵,想要远离谢绍棠,但是却一动不能动,脸上便有些丧气,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没好气,“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说完之后,沈欢就怂了。
谢绍棠轻笑出声,“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态度。”
这人莫不是有病?
好好的跟他说话,他不满意,非要呛声他才觉得舒服?
怕不是有受虐症吧!
沈欢心中愤愤的抹黑谢绍棠,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谢绍棠伸出手捏了捏沈欢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光滑细嫩,真真是如同剥了皮的鸡蛋一般,让人爱不释手,他不舍的又轻抚了几下,直到察觉到沈欢明显的抵触才收回手。
“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你无须怕我。”谢绍棠轻佻的说道,“我在外面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媳妇你是不一样的,你值得我不一样的对待,你明白吗?”
若是他的语气再严肃认真一点,沈欢就真的信了。
“恩。”沈欢不想和谢绍棠争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怕与不怕不是说说便能改变过来。
她对于谢绍棠的感情……复杂的她自己都看不懂,只想逃离。
见沈欢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谢绍棠心中有些烦躁,这若是自己手下的兵,早就干的她服服帖帖的,但是这是自己娇娇嫩嫩的小媳妇,还真不好用粗鲁的办法。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床上解决。
但是想到小媳妇连吃饭都做不起来,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十分后悔昨天没有节制的索求。
谢绍棠猛地放开沈欢,然后从床上做起来,虎虎生风的下床,在沈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出了房门。
待谢绍棠离开之后,沈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精神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让沈欢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若说之前她说想睡觉只是一个借口,那么现在是真的困了。
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抽风的谢绍棠既然离开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她记得这个时候的谢绍棠应该是个营长了,是很忙的,经常出去出任务。
要不然前世的时候,她也不可能和谢绍棠聚少离多,甚少见面。
这般想着,沈欢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沈欢睡得很不踏实,梦中,她看到自己被枪击飞,身下的鲜血潺潺流出,“不,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但是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来救她的孩子,她眼睁睁的感受到她的孩子从她的身下流出……
“啊!不要!”沈欢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做起身,便觉得有些不对。
然后她迷蒙的大眼就对上了一脸错愕的谢绍棠。
“你……你在干什么!”沈欢羞的满脸通红。
此刻她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腰际,下面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发凉。
她迅速合上自己的双腿,却被谢绍棠的身体挡住,“别动!”
“你!这可是白天!”沈欢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居然趁着自己睡觉对自己……
虽然洞房花烛夜全程也是在自己昏迷不知情的情况下……但是这个的性质就更加恶劣了!
若是放在后来,她可以告他婚内******)奸的!
这般想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出来。
“婚内******)奸?”谢绍棠的声音沉如暗夜的孤狼,带着浓浓的杀伐气息。
沈欢瞬间就怂了,因为在现在这个年代,婚内夫妻生活是合法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若是就这样过下去,那她何必重生?
还不如前世,死了一了百了,何必要再经受一遍痛苦和侮辱?
许是沈欢的绝望太过浓重,谢绍棠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强压着心中的暴躁,抽离手指,然后将一盒药膏扔到床上,冷声说道,“这是药,一天两次,记得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