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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个月,阮悦嫣已经可以站立慢慢挪步了。
复健室内,站在墙边的藩辰夜朝几步外的阮悦嫣张开双臂:“慢慢走过来。”
阮悦嫣看他像是对待蹒跚学步的小孩一样,眸色微暗。
她整理好心绪,将注意力放在平衡上。
略显僵硬的步伐带着几分谨慎,从原地到藩辰夜那边不过三四米,阮悦嫣走了五分钟。
等人小心地站到了面前,藩辰夜一把拥住了她。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康复了。”
阮悦嫣喘了几口气:“我在医院也待的够久了。”
她眼睫一垂,想的却是想回家看看爸。
她必须要在爸坟前跪着赎罪,她没能保护好妈妈,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阮悦嫣强忍下心中的痛苦,抬起头:“最近你应该很忙吧?”
雪藏了裴琳娜,却还有不少新人要热捧,娱乐经纪公司向来都是这样。
藩辰夜道:“放心,我是处理完事才来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苏苏,等你好了,我们结婚吧。”
闻言,阮悦嫣唇角一僵。
结婚。
她的年龄早该结婚了,藩辰夜也说过结婚的话。
但现在听来她却觉得很是讽刺。
阮悦嫣平缓了呼吸,扬起嘴角:“我想在秋天结婚。”
她还记得他们相遇在秋天,相爱在秋天,分手也在秋天。
那年她才二十岁,而藩辰夜也才二十一岁。
一棵枫树下,两杯温热的奶茶,越渐靠近的体温,没有任何言语的告白。
青涩的浪漫仿佛发生在昨天。
阮悦嫣抓着藩辰夜衣服的手缓缓收紧,心越发闷得生疼。
直到半个月后,藩辰夜把阮悦嫣结婚了家。
才一进家门,便见薄母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在看到阮悦嫣那一瞬,表情更是难看至极。
阮悦嫣倚着藩辰夜站着,身子往后缩了缩。
这胆怯懦弱的模样倒让薄母的气势更甚,几天前听裴琳娜说阮悦嫣失忆了,她还不信,现在看倒像是真的。
藩辰夜将阮悦嫣护在身后,那天的事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看着薄母的眼神也多了丝警惕。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薄母眼底藏着刀子似的看着阮悦嫣。
闻言,藩辰夜眉头一蹙。
他转头轻声道:“你先上去休息,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阮悦嫣看了薄母一眼,点了点头。
她就像个局外人,根本不去管他们母子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小心地挪着步子从楼上走去。
冷冽的目光随着她上楼,在听到关门声后,薄母才觉眼前“干净”了些。
“行止,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薄母指责道,“有多少人骂她你不知道?你还跟她纠缠不清,你就不顾及你和公司的脸面了?”
藩辰夜面无表情地坐了过去,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间,他抬眸道:“我需要她,公司也需要她。”
刻意强调的“公司”二字让薄母愣了愣。
藩辰夜缓慢地抽了口烟,继续道:“没有人质疑她的工作能力。”
薄母的脸色缓和了些,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不爱阮悦嫣?只是为了公司?”
藩辰夜动作一滞,而后将烟掐灭才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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