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温姝忍不住皱了眉,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她,可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她不愿跟她多费口舌。
她想甩开江梦洁的手,而江梦洁却使劲抓住了她的手,甚至故意朝后面倒去,还顺势做出崴脚的样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时她还抓了温姝的手,那过长的美甲直接在温姝的手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这一下,把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那个角度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温姝动手推人。
“姐姐,你怎么能对我动手呢,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欢,我跟你道歉就好了,现在我崴了脚你要让我怎么上班?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是第一天实习。”江梦洁捂着自己的脚踝,红着眼睛,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
看到江梦洁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人上前将她扶起安慰她,还有人直接站出来指责温姝:“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有没有教养,大庭广众之下还动手打人?”
“有点钱就了不起吗?不过是被包养的玩物。”
闻言,温姝瞥了那人一眼,冷笑了一声,没有半点想搭理的意思,她动没动手,江梦洁崴没崴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也没想到大早上能被人摆了一道。
她跟江梦洁不一样,她不擅长演戏,她向来随性,来陈氏只是因为陈淮序,至于其他人对她有什么看法,她没兴趣的知道,也懒得解释,上班时间快到了,她不想迟到,浪费时间陪她在这演戏。
她扫了一眼江梦洁,直接按下按键,正当她准备关电梯门离开时,听到有人喊了声tຊ:“老板。”
温姝闻声望去,男人面容清冷,气质卓然,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外,套着一件黑色大衣,步态从容的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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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序越过人群,站在了温姝面前。
“怎么回事儿?”陈淮序一眼就注意到温姝手背的血痕,说话声音有些冷。
温姝看着他略带严肃的表情,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她以为陈淮序跟周围的同事的一样也在责怪她,她本想解释,可临近开口时,却还是选择不做声。
“陈总,跟姐姐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只是崴了脚而已,没事的。”
江梦洁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泛着泪花,委屈却一直强忍着的样子,还时不时怯懦的看温姝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人威胁了。
这是江梦洁第一次见陈淮序,原本觉得陈景珩已经够帅了,没想到陈淮序毫不逊色,甚至更对她的胃口,更何况现在还是陈氏的总裁,手上有实权。
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乔念都能被陈家看中,嫁给陈景珩,凭什么她不能,她哪一点比乔念差,而且现在她才是江家唯一的千金。
要是能攀上陈淮序,那她也不用跟宋衡在在一起了,要不是因为乔念害她,让她进警察局,还赔了那么多钱,她怎么可能答应跟宋衡交往?
虽然宋衡也不错,但年纪确实比她大了点,还离过婚,不过是她现在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跟陈淮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问你了吗?”陈淮序厉声道。
话是对江梦洁说的,可陈淮序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视线从未离开过温姝半步。
“你还有妹妹?”陈淮序注意到刚刚江梦洁叫的那声姐姐,他看着温姝不确定的问道,他记得温家只有两个孩子。
“没有,”温姝摇摇头,否认道:“我跟她不熟。”
闻言,陈淮序点点头,扫了眼江梦洁脖子上挂的工作牌:“江梦洁?”
江梦洁见陈淮序终于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故作姿态的回道:“是的,陈总,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陈淮序脸色稍沉,语气带着警告:“既然不熟,那就少攀关系,免的让人误会,我不喜欢我的公司里出现搬弄是非的人,再有下次你不用来了。”
听到这话,江梦洁脸色瞬变,她有些不服,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温姝动手推了她,凭什么到陈淮序这里她就成了搬弄是非的人。
“陈总,我没有,我只是想乘个电梯而已,他们都看见了,是温姝动手推的我。”江梦洁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不停的狡辩。
周围的人也纷纷站出来给江梦洁作证:“老板,真的是温助理推的这个女生,我看见了。”
“我们也看见了,人家小姑娘都崴脚了,一个实习生多不容易啊,上个班还要被人欺负。”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在替江梦洁讲话,指责着温姝,可她从始至终都站在一旁,没开口为自己解释过一句。
她反而斜着身子靠着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好像那些说的不是她。
比起别人对她的看法和态度,她更在意的是陈淮序会怎么做,会不会也像周围大多数的人一样,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指责她。
陈淮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女孩,别的女孩子都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而她倒好明明都被人冤枉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如果他不来,她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解释,就干脆让别人误会下去。
他收回视线,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沉声道:“这是我的私人电梯,谁允许你进这部电梯的?她刚来不知道,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鸦雀无声,他们只关注温姝是不是推了人,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这部电梯是老板的私人电梯,如果不是老板本人允许,谁会不要命的私自进去?
江梦洁恍然大悟,难怪别的电梯都挤满了人,宁愿等下一趟也没人去乘这部电梯。
“陈总,温姝也使用您的电梯,而且是她先进去的。”
她恶狠狠地看了眼一旁的温姝,那懒散的模样就像是在幸灾乐祸,这个贱女人肯定早就知道那是总裁的私人电梯了,所以故意害她,如果要受惩罚,她也要拉温姝一起下水。
话音落定的刹那,陈淮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眸光微冷:“我允许的,你有什么意见?”
他的语气很淡,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温度,可偏偏越是平静越让人感到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