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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他说。
  “哦。”
  她接过封应寒手中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瞟了好几眼也看不清。
  叩叩叩-
  秘书陈见敲了敲房门。
  刚才闻笙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陈见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的都是封应寒今天开会要用到的重要文件。
  “封先生。”陈见喊道。
  封应寒应了声:“等我吩咐。”
  陈见点头:“好的。”
  陈见视线落在闻笙身上停留不过两秒就收回,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十分懵逼。
  ——原来封先生不是不近女色,他是只吃窝边草。
  封应寒走向沙发,拿起沙发上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来的名表,表盘上有些脏了,他拿了茶几上的纸巾边擦边问:“老白来了么?”
  封应寒有专用司机,陈见因为要随时跟在封应寒身边,这趟是自己赶车过来的,可是他来的时候,司机老白还没到。
  陈见摸出身上手机:“我这就联系他。”
  “不用了。”封应寒手里捏着那块名表,转过身看向门外的陈见:“从酒店安排车,马上出发。”
  陈见稍稍有些诧异,封先生很少将就用别的车。
  不过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他要做的是立马按照封先生说的去办:“好的,封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办。”
  陈见离开后。
  封应寒将擦拭干净的名表递给闻笙:“帮我戴一下。”
  闻笙:???
  封应寒将她脸上所有生动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查的扬了扬,语气一如既往:“一口一句敬称不改,给五叔戴一下手表,劳驾么?”
  闻笙心里委屈,嘴上还是应道:“又不是亲的。”
  只听封应寒冷哼一声:“哼,原来你也知道啊。”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可是闻笙没有去细想。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强权面前从心而已,乖乖地应下来:“不劳驾。”
  她自己也戴手表,所以动作还算麻利,目光瞥见表盘上的三个副盘和陀飞轮,复盘上方还有一个潦草又漂亮的字母:
  ——Qing
  闻笙对名表没什么研究,也没有去细想,把这个字母当成是手表的品牌名。
  “好了五叔。”闻笙收回手,乖乖地望着封应寒。
  那乖乖地眼神传达着:现在可以走了吗?
  封应寒无视她的乖巧:“我送你回家。”
  “五叔你不是赶时间吗?”闻笙绷着脸继续说:“这样太麻烦您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不麻烦。”
  封应寒很自然的拉起她手腕,直接出门,乘电梯下楼,直到他把她塞进车里。
  全程封应寒没有走很快,似乎是在照顾她腿脚虚浮的不适,但那种气势就很凌人,她又怕他,根本不敢反抗。
  车缓缓驶离月下酒店。
  闻笙和封应寒坐在后座,开车的是陈见。
  封应寒问她:“回鹤亭墅还是你的公寓?”
  闻笙一听纳闷,他怎么知道她现在住在外面的公寓?
  回答道:“回鹤亭墅。”
  “嗯。”
  他向来言简意赅。
  但闻笙仔细点就会发现,他对她的每句话都有回应,哪怕只有一个字。
  现在闻笙满脑子想的都是,封应寒怎么知道她有小公寓?算了先回鹤亭墅,回家吃个午饭再打车回公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公寓地址。
  行车途中,闻笙一直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以为会就这样相安无事到回家,回家后再好好消化她睡了封应寒这个事实。
  可这时,封应寒忽然开腔喊她:“闻笙。”
  闻笙吓一跳。
  她的反应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封应寒忽视她的反应,漆黑的眸底平静又无奈:“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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