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你不能动我的茹茹！”
季曾柔都顾不得捂住腹部的伤口，两手撑地爬到了戴虹雨脚边。
鲜血流了满地，和那日戴父流出的血一样红得刺眼。
戴虹雨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够冷血到这个地步，面对别人的哀声哭求也能无动于衷。
季曾柔披头散发的模样，哪还看得出往日里的优雅从容。
“求你，戴虹雨，求你放过茹茹，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她受不住这些疼痛的！”
季曾柔带着血水的手攥住戴虹雨的裤脚，她摇了摇手，希望眼前的戴虹雨能够心软。
戴虹雨咬牙，一脚踢开了她。
“原来你也知道很痛，那爸爸呢！你就没有想过爸爸也会痛吗？！”
季曾柔泪流满面：“是我对不起你爸爸，可是我的茹茹是无辜的！求求了，你也是茹茹的姐姐，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事到如今，你也没有丝毫悔过。”
戴虹雨觉得季曾柔简直无药可救。
在季曾柔绝望的眼神中，她一字一句道：“季曾柔，我会带戴茹茹来看你的！我会让你们母女团聚。”
季曾柔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可远比不上心中的惊恐与慌乱。
戴虹雨却不在看她，扭身走出了房门，季曾柔见求情没用，破口大骂。
“戴虹雨，你就是个小贱人，活该没爸没妈，你就是个灾星。”
戴虹雨脚步一顿，竟是低笑一声：“对啊，我是灾星，所以我送你们去见我爸妈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季曾柔因她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戴虹雨是真的变了……
“季曾柔，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团聚。”
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传入季曾柔耳中，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
季曾柔手脚冰凉，此刻她才真正感到后悔。
门外的戴虹雨则是主动戴上了眼罩：“可以走了。”
贾元赫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不再多待一会儿吗？”
“多待一会儿有什么用吗？”除了让自己更加生气之外。
贾元赫对戴虹雨的话感到一丝意外，他也不再多说，将戴虹雨抱在了怀中。
贾元赫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戴虹雨，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其实，可以多依赖我。”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戴虹雨说这话时，心中其实有些心虚，毕竟季曾柔还是靠贾元赫找到的，不过贾元赫也没有反驳。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贾元赫的问话让戴虹雨有片刻失神，她低垂着头，半晌，她才道：“剩下的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好，我帮你找。”
戴虹雨想做什么，贾元赫一定会全力支持，更何况只是找两个人罢了。
得到承诺的戴虹雨没有任何反应，她忽而觉得喉间犯痒，捂唇低咳。
贾元赫眼中的心疼无处可藏：“虹雨，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不把身体养好，怎么给爸报仇？”
贾元赫抬手拍了拍怀中人的背，帮她顺了口气，片刻后，戴虹雨才停下咳嗽。
“我知道。”
短短的三个字却透露出戴虹雨心中的疲惫，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自从看见戴父被人杀害后，她每日都会被噩梦惊醒，泪水总会浸湿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