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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恩瑜醒过来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就听温照礼的声音响起:“孩子没事。”
  夏恩瑜刚松了口气,昏倒前的种种涌上脑海:“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温照礼却没回答,只是看着夏恩瑜:“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两天,以免伤到身体,造成习惯性流产。”
  夏恩瑜点了点头,再次追问:“我爷爷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会去公司和他吵起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行吗?他年纪那么大了……”
  “夏恩瑜。”
  温照礼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复杂,“一会儿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什么?
  夏恩瑜思绪断了一瞬,甚至觉得自己在幻听。
  可温照礼只是说:“爷爷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晚了。”
  “不可能!”
  夏恩瑜根本不信,爷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说过世就过世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医生确认。1
  温照礼没有阻拦。
  护士站。
  夏恩瑜嗓子干涩到沙哑:“您好,能帮我查一下今天入院急救的老人,叫彭维章。”
  护士翻看了下记录表,平声告知:“病人已经过世了,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你是家属是吧?去把费用结一下,拿了死亡证明就去处理后事吧,节哀。”
  夏恩瑜怔怔站在护士站,扶着大理石台面的手却无力的往下滑,带着整个身子都往地上瘫!
  她怎么也不敢信,自己就昏了一次,怎么一睁眼爷爷就没了?
  温照礼跟在后面,将人扶住:“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常情?”夏恩瑜僵硬抬头看他,字字含泪,“如果不是你和爷爷吵架,他怎么会发病?”
  “你跟我说,这是常情?温照礼,是你害死了我爷爷!”
  大抵是夏恩瑜的控诉太声嘶力竭,温照礼没否认:“你要吵要闹都可以,但现在首要是处理爷爷的后事。”
  “你也不想他停在太平间,不得安眠吧?”
  温照礼这话说的难听,但夏恩瑜却听了进去。
  她挣脱温照礼的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爷爷的身后事。
  可失去至亲太痛了。
  夏恩瑜甚至都没办法做到看着爷爷火化,只能远远地看着父母捡骨。
  最后她能做的,只是抱着爷爷的骨灰将他和奶奶葬在了一起。
  墓前。
  温照礼朝彭爷爷鞠了一躬后,便对夏恩瑜开口:“你父母已经走了,他们拜托我照顾你,跟我回去吧。”
  夏恩瑜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她也没想把和温照礼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跟着忧心。
  不过,跟他回去?
  夏恩瑜不知道温照礼是怎么在明知隔着爷爷这条命后,还说出这样荒谬可笑的话。
  她没看他,只是盯着墓碑上爷爷的黑白遗像说:“中午之前,我要收到你签完字的离婚协议。我预约了下午三点办理离婚手续,温照礼,你应该也不想两家撕破脸吧?”
  “毕竟公司对立,对两家都没好处。”
  夏恩瑜拿公司威胁,其实温照礼并不怕。
  只是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还是怕影响到她的身体和孩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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