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听说木清宛病的发烧了,容落烛虽有不安却不至于坐不住,用莫天命人送来的冰块敷着脸。莫天既然说了若有下一次,她还可以不用对木清宛客气,那就说明莫天一定会把事情压下去不用她操心的。
打了那一架,她也累了,吃完饭就躺下歇息了。
养了两日,她手上的伤也慢慢开始愈合。木清宛则比她要严重的多,病中一直都没出门。
可随着在王府的时间越长,容落烛心里就越是着急,着急如何完成父亲交给她的任务,凭她自己怎么能查到苏丞相的罪证?
虽说莫天能护她周全,但总不能帮她调查他未来岳丈吧!
说起来,燕上京中唯一能帮她的,估计就只有颜负阑了。可如今她身在王府,没有准许不得随意进出,见不到他。
而且莫天之前也特意告诫过她,外面风头没过,不让她出去。
“喵……”
一声猫叫吸引了容落烛的注意,她从秋千架上起来,顺着声音方向望去,看见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在她的院墙上坐着。见她起身,小花猫警惕的一跃而下,跳出墙外。
瞧那猫脏的,一定不是王府的猫,许是外面偷溜进来的。
她又坐回了秋千架上,刚一坐下,脑子里竟突然灵光一闪。猫可以从外面溜进来,她为什么不能像猫一样溜出去呢。
她容家就有好几个狗洞,兴许王府里也会有呢?
待到天黑,容落烛出了院子,遇到人就说是吃多了要出来消消食,反正大家都觉得她将来是要做良妾的人,也无人敢管她,就这样一路溜达到了外院墙根处。
见四下无人,容落烛逐渐露出鬼祟的步伐。
她摸着墙根伏下腰,扒着小草踩着小碎步慢慢往前走,不错过每一寸墙面,到花草茂盛处则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还要随时注意是否有人过来,远远看去真是好一副贼头贼脑!
“皇兄!你家丫鬟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差事?”
月光下的屋檐上,有两道人影和两只酒壶,莫天恰在其中。他边上坐着与他容貌相似的男子,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墙根下鬼鬼祟祟的人。
莫天沉着脸,一言不发。
“莫不是在检查墙根是否有裂缝,好及时修补?”男人不嫌事大,继续又道:“可这天黑都这么黑了能看的见吗,也不给提盏灯,我说皇兄你也不能太苛待下人了,为何非要让人摸黑来做这份差事,不能这么为难人。”
可莫天仍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看着容落烛从西墙摸到东墙,最后气鼓鼓的叉起腰。
“偌大的晏王府,连个狗洞都没有!”容落烛拍了拍手上的灰,皱起秀眉,不满的嘟哝。
倏地,身后有人搭话,“找什么?”
“找狗……”她一愣,连忙直起身回头,看见莫天那张脸,顿时一惊,“你怎,怎么在这儿?”
他理所当然回道:“这是本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