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提及了霍霆霄的缘故，季苏芒虽然在笑，可董经熠却还是心间尝到了苦涩的余味。
空气在此刻恍若凝滞了一般，只剩下医院走廊里嘈杂的人声。
走廊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将地板映出一滩刺目的白，季苏芒想起霍霆霄，想起他竟然又饮酒，不自觉的有些担心。
刚想开口询问，却瞥见了董经熠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心间一叹，既然答应了他，成为他明面上的女朋友，就自然还是要颐全他的脸面。
这时董经熠的电话铃声响起，季苏芒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中，陷入沉默。
董经熠眉头轻皱，然后眉眼染上一丝担忧：“你自己回去病房，可以吗？”
季苏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沧桑的笑：“当然了。”
告别了董经熠之后，她深深看了一眼他高大欣长的背影，却在下一秒被扯入旁边的病房里。
季苏芒差点就惊叫出声，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她冷下了眉眼，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霆霄单手插进兜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心中的忐忑。
他压低了嗓音说：“董经熠不适合你。”
季苏芒的手放在门把上，闻言转过了头，视线对上那双含着星光的眸子：“那谁适合？”
她的视线清冷，全然没了之前的深情目光。
霍霆霄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修长的手指攀上门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深吸了口气，沙哑着嗓音说：“我啊，我那么了解……”
接下来的话没有细说，可季苏芒莫名
有些疲累。
她的视线看向眼前的男人，良久才说：“霍霆霄，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完她甩开了他的手，目光清明。
不等林景准说话，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你说你了解我，其实九年的时光里，你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我吧？”
“就连我们当初的分开，都是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
霍霆霄喉间仿若被一根鱼刺卡住，接下来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过了许久才说：“你说许若绯，她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季苏芒打断了：“不管你的解释是如何，我现在也都不想听了，既然你当初不愿意和我说，那么霍霆霄，别怪我。”霍霆霄从未想过，两个人一次坦诚的对话，她的态度却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压低了嗓音，就连尾音都压着一丝颤抖：“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失去自尊，挽留一个人。
季苏芒看向了窗户外的飞鸟，她笑了笑，笑容却含着一丝苦涩。
“霍霆霄，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我们已经结束了，一年也已经过去了，就让我们回归到陌生人的位置，不好吗？”
林景准的脸色煞白一片，怔然的看着脸色清冷的季苏芒，他的眸色一痛。
“不好！”
他急切的吻上了她的唇辦，就连嘴唇都是温热的。
季苏芒狠狠咬破了他的唇瓣，鲜血涌了出来，趁着空荡，她推开了他的怀抱。
她的眼底透着一丝冰冷：“霍霆霄，别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