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出来了。
‘袁奚婉’看向司羡临的眼神，根本就不清白。
和袁奚婉在一起时，他就知道袁奚婉心里有别人。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袁奚婉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事事以袁奚婉为先，就一定能打动袁奚婉。
他以为，那么久过去了，袁奚婉也是真的会爱自己的。
可直到他看到，司羡临出现的时候，‘袁奚婉’的表情和眼神。
他终于明白，袁奚婉爱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
谢梓康神情受伤不已，程伊宁也满脸震惊。
袁奚婉竟然暗恋司羡临？
开什么玩笑？
“谢梓康，我以为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程伊宁，不是袁奚婉。”
公共场合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压低声音警告。
谢梓康却再次否认她的说法：“袁奚婉！你自己不荒谬吗？为了甩掉我，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程伊宁不想辩解，转身就要走，谢梓康还是追了上来。
“婉婉……婉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谢梓康拦着她，“那种话我再也不会说了，真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只要袁奚婉还愿意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能接受。
程伊宁冷着脸：“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之后，我们再坐下好好聊。”
“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骚扰我。”
谢梓康停在了酒店门口。
程伊宁独自进入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将东西都丢到一边，瘫倒在床上。
谢梓康说的话像一道魔咒，不停回响在她耳边。
袁奚婉喜欢司羡临？谢梓康真的不是在说胡话吗？
如果袁奚婉真的有个暗恋的人，并且那个人就是司羡临……
好像袁奚婉羡慕自己的理由就有了。
她一个先天心衰患者，从来没有好好活过一天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唯一值得羡的，大概就是爸妈为她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丈夫’。
司羡临确实对她很好。
可这样也能成为袁奚婉喜欢他的原因吗？
这也太扯了。
程伊宁无法自洽这样的说法，最后还是觉得把这些当做谢梓康口不择言的胡话。
她用力揉了揉头发，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中赶出去。
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
她现在除了这几场会议拿到的酬劳，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袁奚婉的父母早就停掉了她能用的卡，她现在又和谢梓康提了分手，自然也不能继续花谢梓康的。
好在当时办理入住的时候，她为了更划算，直接续住了一个月。
可是现在……程伊宁看着微薄的账户余额，脸上愁云密布。
这一刻，她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妈妈那时并没有特别支持她做同传。
哪怕妈妈已经是很厉害的同声传译员，也更建议她选择其他的出路，可惜她的身体，任何出路在她面前都是白费。
现在不白费了，现实反而给她上了一课。
程伊宁拿出手机，打开招聘网站，看到有家公司给她发了消息。
“您好，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我这边有一个翻译工作，需要您本人到现场的活动，想问您是否有时间？”
又是这种看起来就很虚假的开头，程伊宁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害怕这次又是骗子。
她犹豫着不敢回复，对方很快又发来消息。
“看到您这边已读未回，是因为有顾虑吗？我们可以加联系方式，确认工作时间和往返机酒，需要签订合同，佣金的50%也会先发放给您。”
“我们是诚心的，且非常需要一名翻译，报价上，可以再谈。”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伊宁觉得，如果还是骗子，也只能是很有水平的骗子了。
她加上对方的联系方式，对方很快给她发来许多看着十分真实的信息。
【为期两天的翻译，您这边方便吗？】
程伊宁想了想：【就在广州？】
【对，就在广州，明天和后天，您这边方便吗？】
【可以。】
看着对方爽快转来佣金，程伊宁也没再怀疑。
直到她起了个大早，赶去机场，看到早早等在那里的人时，才知道接待外国客户，根本就是狗屁！
“司羡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