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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脚步声逼近,晏衔猛地起身,朝着蹑手蹑脚的人影迎面而上,身形如电,动作迅疾。
  劲瘦的长腿给最先的人当胸一脚,狠狠地将人踢飞。桟
  借着脚下的惯力轻身向前滑行,纵然一个旋腿,又是一个倒下哀嚎。
  晏衔气势凌厉,臂力强悍,将后面那个要偷袭的人用力一提,对方的身体就腾空,朝着滩涂砸去,滚了一身的泥泞。
  后面剩下的那三个倒是想跑,但晏衔纵身跃上一旁的老树,使力一蹬,自树间蹿过,纵跃如飞。
  倏忽间,落在他们眼前,单腿横扫,又快又狠,将一左一右的二人扫倒在地。
  最后的那人撒腿就跑,晏衔猛然一个回旋踢,腿上带风,呼呼作响。
  那六个知青哀嚎犀利,却顾不得疼,对着再次步步紧逼的晏衔,连滚带爬的后退。
  “杀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桟
  “救命啊!”
  “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晏衔欣长的身形立在树影阴暗下,湛黑的眼眸冰冰冷冷,深邃如海,静静的看着他们喘着粗气求饶。
  然后,他仰头望了望天色,眉宇间淡漠未退,冷峻又起,让人难窥毫发思绪。
  步伐再次向他们逼近。
  逼人的压迫感袭来,让那六个人步步后退。
  待将人赶到滩涂时,脚步一顿,停在遗落的红星帽那处,与小姑娘对望,薄唇微抿。桟
  高树上的郁葱,从来不知道电视上的那些漂亮动作是花拳绣腿,但此刻见了晏衔才知道啥叫功夫。
  杏眸里闪烁着贼亮的光芒,心底的小人欢呼雀跃着。
  对,就是那样踢腿,好帅!
  哎呀,这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事先离开的那两个她没看见脸,但这六个知青她都认识,是与晏衔同住东院的那六个老知青。
  熊耀武,卫粹忠、贺仁楷,廖康年,王镇华,田大爱。
  这几大位在知青点的资格最老,在大队上也有些话语权,看着人模狗样的,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桟
  为了争夺一个t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真是各显神通。
  对了,他们怎么会从这片大芦苇荡里精准找到晏衔的位置?
  算着时机正是大队长离开的时候……
  咦……咦咦?!
  她正看的带劲儿,晏衔脚尖一勾,地上那顶红星帽就劈头盖脸的罩在她脸上,挡住视线。
  同时,耳边的哀嚎声中好像还夹杂着布匹撕裂的嗞啦声,并着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落水声。
  为了避免掉下高树,她的两只胳膊都抱着树杈,待她掌握好平衡,那几个男知青已经都落水了。桟
  也没人压着,可他们就是宁肯在冰冷的湖里泡着,也死活不上来。
  水面波光粼粼,模糊能看出白花花皮肉。
  嗷,她好像错过最精彩的了……
  晏衔耳朵一动,唇角微压。
  单手附后,矗立在岸边,未曾再动手,而是问道“是谁让你们给我下药的?”
  “是你异父异母的继兄,舒赤檀给你那碗鸡蛋水里有蒙汗药,不关我们的事。”
  “我耳朵上的猪笼草花的汁液,是从哪来的?”晏衔借着水面的折射,睨向斜后方的芦苇荡。桟
  “不懂你在说什么?”
  “猪笼草一年开一次花,每年4月份左右开放,可今年倒春寒,三月下旬还穿着棉袄。”晏衔薄唇轻启。
  “我们就是偶然得知你中了药,才敢加一把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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