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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了解到那两个女生所说的事情。
  追喻辞白的女生蒋意,江城职高的,追喻辞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从送情书到校内校外直接堵人,各种花里胡哨的追法,缠绕在喻辞白身边。
  宋晚听发现她是真的离喻辞白的生活很远,她竟一直未察觉。
  后半夜,躺在被窝里,不知道是要寻找什么答案,对着手机屏幕翻找那些零星细碎的信息。眼睛酸涩,理智告诉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放下手机,意识却一直在乱飘,闭上眼能看到隐约的神经纤末。
  梦到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认识喻辞白的时候。
  彼时他是优秀的学生代表,家境优越,天之骄子,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身上的校服永远整洁干净,衣服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是学习的标杆,是纪律与规则的严格遵守者。
  宋晚听每次在升旗仪式上都能看到他。
  少年身姿挺直,肩线平直流畅,眼眸深邃而冷淡,薄唇轻抿,勾勒出寡淡的味道。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干净矜贵的气质。
  他在台上发言,她在底下目光专注,跟着他喊枯燥的口号时声音也最响亮。
  一个吹着凉风的夏天,枝桠交错的林荫道。她骑单车上学,对面街道接连有同样骑单车的学生过来。
  哪怕拐角处狭窄,她都能一一精准绕开,平稳而游刃有余。
  直到抬眼,发现骑车迎面而来少年,是喻辞白,他的肩膀上有阳光跳跃而过,风将他的衣摆吹得微微鼓起。
  他们的视线有了,短暂的一霎交汇。
  仅仅只是这样的一眼,寂静荒芜的雪地里忽然燃起了一捧火光。
  宋晚听呼吸有一瞬间的不畅,偏过头,小声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慌。
  结果还是因为身体的僵硬,四肢不协调,单车失去平衡,直直往下倒。
  她一个从小学就会骑单车的人,技术熟练,在毫无阻碍无弯道的平坦宽阔大道摔倒,实在荒谬。
  她手掌撑地,掌侧磨蹭破了一小块皮肤。
  灰色的沙尘和溢出的血丝相结合。
  隐隐的痛感从手掌处传来,才拉回一点清醒的认知。
  她控制不住自己,好像一个讳疾忌医的病人,偏执又病态。
  她看见他将车子停下来,俯身,挡住了这一片的阳光,向她伸出手,“同学,你没事吧?” 
  宋晚听在地上缓了会儿,后知后觉地把手搭在他手上,被拉起来。
  她没有办法回忆起自己那天的表情管理。
  总之是像个拙劣的演员。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于喻辞白而言,只是很平常的,无足轻重的一天。
  差不多是一宿没睡,宋晚听躺在床上,眼皮处传来细微的光亮,能感觉到外面的天慢慢变亮了,听到树枝上鸟儿的叫声。
  不久,起床的闹钟响了。
  她迷迷糊糊掀开被子,去穿衣服,洗漱,和往常无异。
  只不过是头重脚轻,整个人走路像飘。
  这是她第一次接近于通宵的熬夜。带来了一系列的消极反应。
  早读时混在嘈杂的念书声中,读得语无伦次。上课时做笔记也会抄错。
  陈苒下课来找她去上厕所时,只能看到她趴在桌上睡觉的后脑勺。
  陈苒推了推她肩膀:“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宋晚听应得敷衍,带着困倦的鼻音,只是说:“……嗯。”
  陈苒提醒她:“明天数学错题别忘了交,老班说她要一个一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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