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阮念初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碎。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才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她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她还因不能为傅家传宗,对傅靳时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她另娶别人。
就是从未想过,没孩子的原因竟是因为傅靳时亲手递给自己的牛奶!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傅靳时,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阮念初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
又过了半个月,傅靳时终于想起了她。
见阮念初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阮念初又在装病撒娇,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傅靳时心中莫名烦闷。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阮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阮念初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傅靳时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好。”
沉默过后,阮念初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三天后,高尔夫球场。1
傅靳时说的是带她散心,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
她不过就是傅靳时带来充当花瓶,充当门面的。
不就是被利用吗?
阮念初咽下吼中的苦涩,嘴角弯了弯,逢迎一笑。
“傅总和傅夫人郎才女貌,京海圈的神仙眷侣,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
傅靳时揽着阮念初的肩膀,享受着赞美。
此次,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
可阮念初久病初愈,实在撑不住了。
“靳时,我有些累了……”
话刚出口,傅靳时就眉心一皱,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
“念初,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
“林秘书,送太太回去。”
阮念初仰头看向傅靳时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冷。
她扰乱了他的计划,就被毫无留情的直接送走。
阮念初眼眸微垂:“不用了,我自己回。”
回到了囚笼一样的别墅。
阮念初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跌落在沙发上。
这一世,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条傅靳时为她安排的死路上逃出去?
……
中秋节的前一天。
阮念初正坐在阳台上做手工,阳光微微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傅靳时悄悄走进去,盯了女人许久,才发出声音:“念初。”
阮念初一惊,差点被扎到手。
“你在做什么?”
阮念初轻声道:“悠苒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想亲手给她做个秀禾扇。”
傅靳时挑眉。
“那你答应我的围巾呢?”
阮念初眸光一顿,声音轻柔。
“傅家那么多的顶级设计师,就算我不给你织,你也会有的。”
傅靳时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
这丝不爽,不知从何而起,好像是从上次傅厉州觊觎的眼神开始的,又或许更早……
他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织?”
语气虽淡,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本以为阮念初会立即对他撒娇认错,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
这一瞬,傅靳时心口竟莫名一空。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
而阮念初接着却是向他解释:“没有,我只是怕我做的你看不上。”
曾经把围巾织得歪七扭八也要逼他整日戴上的女人,怎么会像变了个人?
傅靳时莫名心烦。
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到晚上,傅靳时都没回来。
阮念初看着完工的秀禾扇,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这一世,她的悠苒总算嫁给了所爱之人,一定会幸福一生。
突然,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阮念初心里一咯噔,连忙接起。
“念初,不好了!傅靳时举报你爸偷吃回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