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寒风凛冽，仿佛吹进了叶晴的心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清年的出现，这场还在延续的轮回制比试，叶晴一败再败。
比武台下。
叶晴看着萧殷行冷凝的脸色，心间一颤，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刀鞘。
气氛一再冷凝。
这时，坐在萧殷行身边的宋清年先开了口：“阿行，这位就是你手下的第一暗卫叶晴吧？”
听到她的话，萧殷行冷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嗯。”
宋清年温柔地看向叶晴，声音平和：“我听说你是阿行最得力的暗卫。”
叶晴直视着明艳无双的宋清年，想应声。
可思及近日比试结果，却点不下头。
却听萧殷行声音响起：“府里的暗卫很多。”
闻言，叶晴怔忪了片刻，满心悲凉。
是啊，她只是他众多暗卫的一个。
宋清年却轻嗔了他一眼，继续对叶晴说：“这都督府里女子甚少，你可否陪在我身边，同我说说话？”
叶晴下意识看向萧殷行，只见他望着宋清年的目光温柔。
她心底发苦，垂下了眼睫，喉咙干哑：“叶晴还有任务在身，不便跟随，先行告退。”
第一次，没等萧殷行点头，就转身快步离去。
梨院，院内落叶飘飞。
叶晴脑海里满是萧殷行冷凝的表情，如石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像是寻求解脱般，她拔出剑来开始练剑。
一遍又一遍！
即使握剑的手腕止不住的发颤，哪怕疼到麻木，她也没有停。
可不想下一秒，“唰”一声，剑脱手，摔在了地上。
而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叶晴匆忙将手藏于背后，怕被人瞧见异样。
却不想抬眼就见萧殷行走了进来：“刚刚年儿同你说话，你为何不回？”
他一双眉眼尽是愠怒。
叶晴微微愣住。
萧殷行不觉，一双墨眸压着怒气：“我说过她是府里的客人，你可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话中浓浓的维护让叶晴喉咙酸涩不已，却只能尽数咽下：“是，叶晴知错。”
六年了，她甚少看见他发怒。
萧殷行嗓音清冷：“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叶晴垂于衣袖的手再次颤抖了起来，好久才点下头：“是。”
萧殷行来意已达成，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叶晴才晃过神，俯身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捡起剑，心里却不可抑制的发苦。
入夜，冷风呼啸。
叶晴没有睡意，独自一人无神漫步在都督府内。
廊下。
她抬头看着天边寥落的星光，无尽的孤寂好像席卷全身。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叶姑娘。”
叶晴偏头看去，只见月光下的宋清年笑得温婉。
她微微拱手，掩下心中心绪：“见过宋小姐。”
宋清年走上前，站在她身侧：“我听说，府里的暗卫属你跟阿行的时间最久。”
叶晴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
就听她继续说：“谢谢你陪阿行这么久，以前他喝醉之时总拉着我陪他，不停的唤我年儿，还总说我们会成婚……”
之后宋清年还说了什么，叶晴已经听不清了，只记得那句“年儿”！
原来不是晴儿，是年儿。
叶晴鼻尖的温热缓缓滴落在地，再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