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盯着,谭芸一时有些慌,谭玲也瑟缩起来。
湖心亭里基本都是男子,乔鸢飞特意跑来找谁?又为什么要找那人?
难不成是要与人私会吗?
谭晖这话,无异于将乔鸢飞架在火上烤。
一时间,看向乔鸢飞的公子哥们都脸色暧昧起来。甚至有些瞧见乔鸢飞貌美,还露出了下流垂涎的神色。
谭帜还抓着箭矢投壶呢,听见这话,立刻扔下东西大声道:“谭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谭晖回头看他,神色茫然:“二弟,怎么了?”
看到这张虚伪的脸,谭帜就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理智却叫他生生控制住。
他们到底是一家人,万万不能在外面叫人看了笑话。
谭帜忍住怒火,鼓着包子脸道:“小妹和阿鸢兴许有事找我,我先不玩了。”
说完后他大步朝着乔鸢飞走来,乔鸢飞则侧开身,藏住了后背。
“芸儿,阿鸢,你们干什么去?”
谭芸一看到兄长,就先委屈的红了眼睛。只是余光瞧见众人往这边看,她愣是忍住没有多说:“阿鸢姐姐的裙子脏了,我们换身衣裳去。”
谭帜好奇的看了眼乔鸢飞的裙子,却没见哪里有脏污,反倒觉得她脸色不大好看。
但谭帜也没多想,只点点头:“我送你们过去。”
几人结伴走过湖心亭,离亭子已经有些远了,却又被文华郡主喊住。
“喂,那个姓乔的,你进来。”
这样不礼貌的话,从文华郡主口中出来,众人却见怪不怪。
乔鸢飞停下脚步,见谭芸急切摇头,她轻声安慰:“文华郡主明显是冲我来的,今日怕是躲不过。既然如此……”
还不如正面刚!
说完后,乔鸢飞看向谭帜,语速很快的交代:“表哥,你和芸儿带二姑娘去几个僻静的园子转转。”
谭帜有些不解,乔鸢飞道:“先不要问这么多,回去后我再给你解释。若出了岔子,你护好二姑娘,莫叫人瞧见她就是了。”
谭帜懵懵懂懂的点了头,乔鸢飞又看向谭玲:“马车上告诉你的那些事,都还记得吗?”
谭玲紧张的攥紧手,却还是努力点头:“都记得,我会抓住机会的。”
“那就好。”乔鸢飞温柔道,“去罢。”
身后文华郡主的声音也变得不耐起来:“贱人,没听见本郡主的话吗?”
乔鸢飞没再多说,转身朝亭中走去。
背过身了,谭帜才看到她背后外裳破了条口子。而里衣颜色纯白,有血迹渗出,直接晕染了一小片。
谭帜震惊的喊了一声:“阿鸢,你……”
乔鸢飞没回头,直直走进了亭中。
亭中四人,有三人在看着她。
文华郡主怒目而视,眼中是压不下去的火气。身着涧石蓝交襟长衫的男子温润俊朗,瞧着就很好相处。
另一个文雅端庄的女子则眸色如水,温柔平和,只眼神中有些许好奇。
所有人中,唯独赵渊目光看向亭外,带着些疏离和漫不经心。
乔鸢飞平静行礼,问道:“郡主唤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文华郡主冷笑道:“怎么?本郡主还不能召你了?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好大的谱。”
乔鸢飞道:“民女不敢,只方才衣裳被郡主弄破,需要去换一下。”
“不换又怎样?”文华郡主讥讽道,“你长成这种狐媚模样,瞧着就水性杨花,八成也寻不到什么好人家。”
听文华郡主言语刻薄,那温润男子轻皱眉头:“文华,怎得如此说话?”
文华郡主却撅嘴道:“太子表哥方才训我,三表哥也要训我么?”
说到这里,她眼神落在赵渊身上,巴巴道:“阿渊哥哥,我说的有错吗?你快替我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