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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枝收起眼底的恨意,将手里的相册合上,随手放在床头柜上,随便问了一句,“你祖父和祖母应该快回国了吧!”
  贺泗总感觉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嗯!快了!”
  她继续问道,“身体都还好吧?”
  本来挺客气的问话,但他听着总觉得怪异,好像巴不得对方早点死一样。
  “很好。”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连眼睛也闭上了。
  只剩下他拿着毛巾有点错愕,以前晚上是他最厌烦的时候,要不是她母亲要求两个人必须同房,他早就搬出去了。
  卫喜更是每天晚上浓妆艳抹的,每一天消停的,干些不知羞耻的事,被他冷漠对待之后,又是撒泼又是耍赖的。
  然而今天她却将双人被换成两张单人的,床中央更是用几摞书分出了楚河汉界,她的枕边还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好像他晚上要做什么,就会一剪攮死他。
  他知道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只怕心里又在憋着什么坏水,便对她更加防备了。
  贺泗还有轻微的强迫症,走过去想要将床头柜上的那本相册放回到架子上,顺手翻了一下,却见自己祖父跟自己的合照被戳了一个大洞,整张脸已经四分五裂了。
  卫喜以前不高兴了就在家里摔摔打打的,这是他和祖父唯一一张照片。
  “当初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他清冷的眸光射向她。
  她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刚一转身,却见原本闭眼的女人又睁开眼幽幽的盯着他,“那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贺泗沉默了三秒,这才想起来她是在继续问在车上的话题,“我没见过余枝。”
  她翻了一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七点,许一霜就起来了。
  即便贺泗怕她太劳累,想要请个保姆都被她给拒绝了,一直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等她揉着眼睛下了楼,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吓得她以为有老鼠,赶紧拿着一把扫把冲了进去。
  然而进去却是目瞪口呆。
  这是他儿媳妇吗?这个女人不是整日睡到日晒三竿吗?整天好吃懒做的女人吗?她这个婆婆都没吃过她煮的一粒米。
  而现在她正站在厨房里,高压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余枝正在将捏好的饺子往蒸笼上放。
  见她来了,她转过头来,“早饭我做了,十五分钟就出锅了。”
  许一霜同手同脚的回到楼上,正好见贺泗从房间里出来。
  他穿着白衬衣,西服外套即便只搭在手臂上,却还是很整齐。
  见到了儿子,她赶紧上前,神色古怪的说,“你说你老婆是不是去老宅撞邪了,那房子得有七八十年了吧,会不会不干净。”
  贺泗知道母亲胆子小,还整天疑神疑鬼的,为了让她宽心,随口说道,“小区外面不是开了一家驱邪看相的吗?让他来家里看看。”
  “不,那可不行!”许一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以前那个才是鬼,这才是我的乖儿媳妇哩!”
  煮的浓稠度刚好的白粥,上面配上细细的葱花,在加上晶莹剔透的水晶包,让人食欲大增。
  许一霜连吃了几个水晶包,烫的舌头有点疼。
  “你这怎么做的,比饭店的味道还好。”她看向贺泗,自己这个向来不贪食的儿子,竟然也多吃了一些。
  余枝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有个人见我喜欢吃,就花了七十块袁大头买下了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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