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帝夙不禁蹙起眉头来有些不解。
夜阳星定定望着他：“你如何看待轮回？”
“轮回？下界人族会经历的东西，我们仙族已超脱轮回之外。”帝夙拧着眉头用自己的答案回答。
可夜阳星听后却摇摇头：“如果我告诉你，凤娆也曾经历过前世轮回呢？”
耳边仿佛嗡鸣一片。
帝夙一时怔住，似乎想不明白。
“这是……何意？”
“如果你想知道，就随我来司命殿吧，我会把我算到的所有都告诉你。”
夜阳星往前走去。
帝夙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跟着夜阳星的步伐去了。
司命殿。
命格盘前，夜阳星与他站立在启字位上。
“实现跟你说好，我们进入凤娆的前世命格后是只能旁观，无法做任何插手之事的。”
这样的场景让帝夙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在魔界入定时经历的一幕。
其中一次便就是这样，看见凤娆养父母那次，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事情跟记忆中发生的那样发展，却无法插手。
帝夙点了头：“好。”
夜阳星却看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帝夙心里莫名升起奇异的念头来。
难道凤娆前世所经历之事，与今生更为凄惨？
疑虑才升，随着一道亮光穿梭而过，命格盘已然转动起来。
两人被吸入巨大的旋涡中。
再度落定，周遭场景焕然一新。
九重天上铺满了红色，囍字飘在天宫各处。
帝夙神色一怔：“这是我与她成婚的这天？”
夜阳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是前世之事吗？为何会是今生的事？”帝夙一时不解。
而此刻，场景里面的帝夙已经开始和凤娆走上姻缘桥了。
夜阳星神色复杂：“凤娆的前世今生，在与你成婚前的事是重合的。”
帝夙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去。
直到见到二人即将走上姻缘桥时，他神色骤然一变，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次……
念头刚起。
帝夙便亲眼看见走在后面的凤鸢故意上前，一把将凤娆绊倒，两人齐齐跌入刺骨的天池水中。
心中霎时恍然，帝夙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的落池便是自己误会了凤娆！
那之后……
似乎意识到什么，帝夙心脏一疼，已经不敢去面对后面发生的事。
可场景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随着落水后，画面转到了婚房。
凤娆受了凉，可还在强撑着等他回来，然而等回来的，是他亲自拉她去了药灵宫给凤鸢献血！
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冲击着帝夙的眼睛。
每一件事都是自己曾经亲手做的，此刻却只剩下无尽的悔意。
帝夙心痛难忍，眼睁睁看下去。
可很快，他又注意到了不对劲，这个时候的凤娆似乎跟记忆中的凤娆态度有差别。
画面中的凤娆痛苦但忍受了一切。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对他竖起身上的刺来。
她默默接受着所有人对她的恶意。
甚至也从未对外界辩解她的真身，任由人误会她是雉鸡妖。
“是不是只要我听话，他们总有一天会喜欢我呢？”
她孤独坐在凌云殿望着外面时，这般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