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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乔被她这么一怼,差点气死,无根……她居然骂他无根!
偏偏这里是太后寝宫,他不好发作!
他笑得阴沉冷郁:“今天才进宫,攀附上了太后,就翅膀硬了,真以为太后护得了你?”
顾青禾垂下长睫,嫣红的唇弯起冰冷的笑来:“千岁爷别忘了,您不是也一样需要我为您诊病?你我不是互惠互利吗,何必做出我辜负你的样子?”
站在边上的云霓忽然出声再劝:“督主不要生气,王妃年纪还小,您让妾身跟过来不就是为了她看伤么?”
郁乔脸色略缓和,还是阴着俊美的面孔:“去吧,本座就不该替她操这个心。”
云霓走到顾青禾身边,恭敬地抱拳行礼:“悼王妃,妾身云霓,效力于锦衣十六卫,善医外伤,奉命替您诊治。”
虽然面前的女子不卑不亢,行礼也是郁乔属下的风格,很有些侠女风范。
但是顾青禾莫名地就觉得云霓说话的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话里话外都仿佛在宣誓她与郁乔的关系匪浅。
顾青禾不咸不淡地干脆拒绝:“多谢千岁爷好意,太医已经诊断过了,我养几天就好。”
她才不要这个女人给她看什么伤。
郁乔脸色阴得能滴水,顾青禾的忤逆,仿佛都在昭告着她不再需要他。
他危险地眯起眼:“顾青禾,你……”
“督主消消气,让妾身劝一劝。”云霓仿佛有些无奈地对转身着郁乔再行礼。
郁乔这才勉强忍住了气,冷着脸转身看向窗外。
云霓对着顾青禾,无奈轻叹:“督主知道您受伤,马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把我专门带过来就是为了给您看伤,您就不要再发脾气了,让妾身看一看伤,也好让督主放心。”
说着,她上前试图伸手触碰顾青禾的外袍。
顾青禾原本就讨厌别人触碰自己,何况云霓未经允许就要上来扯自己的衣衫。
她忍住怒意,一巴掌拍在对方的手上:“别碰我!”
“啪!”清脆的响声,彻底点燃了郁乔的怒火
他骤然转身,目光森冷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顾青禾!”
顾青禾抬起眼,轻轻地看着这个眉目俊美无双,却一身阴狠的修罗煞气的男人。
他拽住她手腕的姿势,像极了前生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尸身拉进他怀里那一刻,仿佛拉住了全世界的模样。
可现在,一样的姿势,他眼底不再有深沉痛苦的温柔。
顾青禾低低地笑了:“是啊,我动手了,千岁爷,你要杀了我,还是折断我的手腕?”
郁乔啊郁乔,上一世啊……我欠了你太多。
这一世,我愿意好好地爱你了,可你的身边却已经有了红颜知己吗?
有时候,她其实也挺茫然的,重生一世,是为了什么?
为了重新找回那些爱自己的,在乎自己的人。
可却没有人告诉她,如果一切忽然变得不一样了,她是该固执地去爱他,还是应该放手,走自己的路?
郁乔看着面前女子一双美丽的水眸,复杂地看着自己,却又仿佛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好像要远离和放弃他了一般。
他的心脏莫名地一痛,他烫着了一般松开了手。
“青禾……”
“千岁爷,我皮糙肉厚,怎么会有事,您不要因此为难王妃。”云霓忽然上前挡在郁乔和顾青禾之间。
顾青禾和郁乔之间那种幽迷而惆怅的气息一下子被她打散了。
但这次,郁乔却没有继续发怒,只忽然淡淡道:“云霓,你身体刚好,先回去歇着吧。”
虽然看似关心,其实是逐客令,郁乔并不是有耐心允许别人违逆他意思的人。
云霓身形一僵,还是抱拳行礼:“是,妾身先告退。”
随后,她温柔的上前将披风披在郁乔肩上:“天寒地冻,督主回程时慢行。”
郁乔微微地颔首,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看着床上的女子。
云霓眼底浮现出酸涩,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日爽利的笑容,利落地离开。
大门关上后,房间里终于只剩下郁乔和顾青禾。
“转过去,本座替你看伤。”郁乔忽然慢条斯理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道。
顾青禾眼观鼻,鼻观心,冷淡地道:“不必,我会医,太医替我诊治得极好。”
话音刚落,她浑身身形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点我穴?!”
郁乔一掀袍子,优雅地在床边坐下,顺势将动弹不得的顾青禾抱进怀里。
他淡淡地道:“是又怎么样,悼王妃是想杀了本座,还是折断本座的手?”
“郁乔,你混蛋,放开我,我才不要你看!”顾青禾简直要气死了,试图挣扎。
这混蛋学什么她说话,明明受委屈的是她!
郁乔挑起狭长的凤眸,微笑:“怎么,你很生气,我刚才也很生气。”
说着,他指尖不客气地直接剥开她的外袍。
郁乔的指腹不知怎么地异常寒凉,落在她温热细腻的肩膀,顾青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我的手很冷吗?”他仿佛刻意的一样,指尖一段段地摩挲着她的绷带,再划过她袒露的雪肤。
顾青禾明艳的小脸上一阵绿一阵绯红,鼻间都是他身上嚣张的沉水香。
她敏感地不由自主地轻战起来。
他的手指带来的不光是冷……还有陌生的灼热悸动与心跳。
顾青禾咬着嫣红的下唇,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你无耻……!”
他怎么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控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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