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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欢见他看向自己,说:“要不你去看看她?”
沈晏殊心里一颤:“你不介意?”
白清欢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介意?她是你的贵妃,她病了你去看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沈晏殊死死压着痛苦,不停地告诫自己,他不能怪白清欢,不能怪她把自己推给别人。
她失忆了才会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休息吧。”
白清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想到第一次见到皇帝的那天,暗卫被抹脖子杀死。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人命就如轻飘飘的尘埃,扫把一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不敢反抗,像提线木偶一样,脱衣服,躺床上。
沈晏殊俯身压下去,她身上一片冰凉,仿佛在冰窖里。
他不傻,他看得出来白清欢对他的恐惧与抗拒,也看得出来她的沉默隐忍。
三年未见,眼前人眉心的红痣黯淡了不少,眼底满是萎靡不振,和当初那个趾高气扬掌管千军万马的摄政长公主仿佛是两个人。
沈晏殊猛地攥住了自己胸口,只觉得猛烈的心跳袭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额上全都是汗。
白清欢看着他那样子震惊不已,慌慌张张的出去找了大总管。
大总管脸色一变:“坏了,陛下这是心痛的毛病又犯了,快去找太医。”
大晚上的,又是一阵折腾,他一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寝殿。
心绞痛是会死人的。
碧霄宫。
苏贵妃虚弱的躺在榻上,脸颊苍白,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见到了陛下,应该怎么样流泪才更楚楚动人一些。
等了好半天,等回来了两个面生的宫女。
两人颤抖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苏青儿听完,当场就火了,噌的一下坐起来,下了床,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七零八落。
她力气大得惊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生病了,那么大的瓷器,说举就举起来了。
宫女们个个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自打宫里多出来一个白清欢,她们家娘娘的心情就没好过,日复一日的恶劣,动手砸东西是常态。
其中一个宫女大着胆子说:“娘娘,陛下派了太医过来,现在是否召见?”
苏青儿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宫女将屋子收拾干净,重新躺回床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架势。
外头的太医进来,假装没听见方才寝殿噼里啪啦的响声,走上前去放一下诊脉用玉枕,盖上了一层帕子。伸手诊脉,不出意外,什么病都没有,就是火气有些旺。
苏青儿皱着眉,不耐烦地问:“怎么是你,林太医呢?”
“回娘娘的话,陛下心绞痛发作了,林太医在陛下那儿。”赵太医老老实实的回答。
苏青儿瞬间变了脸,她比谁都清楚沈晏殊的心绞痛是怎么一回事。
她曾给沈晏殊下过同心蛊,沈晏殊不动情倒罢了,若动情时想的人不是她,就得承受噬心之痛。
沈晏殊啊沈晏殊,都疼多少次了,你怎么还学不乖呢?那就继续疼吧,狠狠的疼吧,疼得知道不去想那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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