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方青河找我,方青河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他还喊来了苗苗,他居然让苗苗帮我化妆。
方青河的意思是让苗苗给我化一个血腥的妆,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枪杀的死人,子弹打穿了我的脑门,在我的脸上爬满了血迹。
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方青河为何这样做,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应该是要配合那小女孩,既然那小女孩说我是一个死人,那么方青河就让我成为一个死人,然后去吓唬那小女孩,也许这样真的有额外收获呢。
唯一让我仍然无法猜透的是,方青河为何要给我选择子弹打穿脑门这样一个死法,我感觉被砍了头死,或者被割喉了死亡,这样看起来应该更恐怖吓人啊。
也许是因为被子弹打穿这样的妆容更容易化吧,而当苗苗用她那羊脂凝玉般细长的手指帮我上妆时,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方青河给我选择这样一个妆容,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因为我脑袋受到过创伤,所以我真的因此失忆过?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敢想了,于是我忙晃了晃脑子,将这念头给赶走,因为我怕自己想的多了,真的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而当我晃动着脑袋,大屁股苗苗就被我甩了一手血,她冷冷瞪了我一眼,对我说:“干嘛?”
我没好意思说‘干’字,只是看着她,问道:“苗苗,你相不相信我?你说你看到过凶手的身形,和我很像,那么你现在内心里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就是那个绑架你的凶手?”
苗苗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你不是。”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紧,心说苗苗难道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开始这么信任我了?
不曾想很快她就开口继续说:“我见过很多变态杀人狂,你没那个气质。”
我一阵无语,而苗苗很快就帮我化好了妆,然后我就再次去到了审讯室,当小女孩看到一脸血的我后,她的身体突然就绷直了,她看着我张开了嘴,很快就蜷缩在了椅子上,吓得身体在那瑟瑟发抖。
见她这份模样,我心说有戏,然后立刻就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我是一个死人。”
她斜着眼看我,也许是因为她既想看我又不敢看我,所以她眼睛即使睁得老大,也全是眼白。
突然她就开口对我回道:“我叫夏天,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一愣,忙继续问她:“我是怎么死的?”
她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你已经死了。”
我见她在回答我,也不想浪费这机会,忙继续问她:“何平是你害的吗?之前那么多凶杀案是你下手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继续问她:“那是谁?”
她依旧用眼白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是你……”
听到这我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想将审讯室里的监控关了,将录音笔给关了,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方青河肯定已经看到了。
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问她:“别瞎说,到底谁才是凶手?”
而我刚问完,她突然就真正的看着我,然后用急切的声音对我说:“哥哥,你快想起来吧,你快记起来吧,不然你就要再死一次了。”
我要再死一次了,我感觉这句话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有再死一次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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