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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秋水台别墅区。
纪南书按响了白家门铃,说来也可笑,原主作为养子,竟然连白家的大门钥匙都没有。
还是管家来开的门,管家一脸惊讶:“三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纪南书挑眉,双手抱胸:“怎么?你们白家我是来不得?”
管家被噎了一下,尴尬地笑道:“您当然能来,快进屋吧。老爷夫人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纪南书看着管家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微微勾起嘴角,抬步走了进去。
高兴是肯定不可能高兴的,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受尽委屈亟待安慰”的亲生儿子白南屿呢!
纪南书刚一进去,就见白父白母以及白南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用着晚饭。
也许是原主遗留的一些情绪作祟,纪南书看到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样子,他就觉得这场面异常刺眼,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等纪南书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让自己不被原主的情绪牵制。却见白父白霖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做了这等丑事还有脸回来?!还不快给小屿道歉!!”
纪南书是谁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向来只有他骂人,没有人骂他的!就是羌国国主跟他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
还有,道歉是什么?能吃?
于是他反唇相讥:“脸?你白家都不要脸,我要来做什么?!还道歉,他白南屿多大脸呢?真以为他做的事情查不到是吗?”
白南屿一脸委屈:“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白父更生气了:“你居然还敢诬陷你弟弟!!不可救药!你真是、真是......”
不等白父说完,纪南书直接打断:“真是什么真是?小学没毕业语文老师死的早没教你怎么骂人是吧?”
“来,我教你,你真是不可救药,不知悔改,不知廉耻,有妈生没妈养,毫无教养,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纪南书说一句,白父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白父颤抖着嘴唇指着纪南书的鼻子吼道:“你给老子滚出去!!”
柳妍霜一脸怨毒地瞪着纪南书:“纪南书谁准来我们家的?!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丧门星!”
在柳妍霜眼里,纪南书做什么都是错,她坚定不移地认为白家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纪南书带进来的。
白南屿也赶紧上前拍着白父的胸口,一边安慰一边喊:“爸爸!爸爸您别气,三哥他不是真心说这些话的,三哥一定只是太生气了......您别怪三哥。”
“三哥,你快给爸爸道歉啊!”
白南屿不说这些话倒是还好,一说白父就更生气了,这纪南书当初就不该收养他!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
纪南书懒得看这一家子父慈子孝的场景,一屁股坐上沙发,不屑道:“我来拿我的东西,拿了以后你们三跪九叩请我,我都不会回来!”
唔,这沙发不错,要不回头问问金主大人给不给买?
白南屿瞪大了眼,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啊?三哥,这个家的所有东西不都是爸爸妈妈挣钱买的吗?”
纪南书冷笑:“你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戏,白家收养我的时候,我脖子上挂了一只玉戒指。把这个给我。”
白南屿眼珠一转,直觉告诉他这个戒指很重要,正盘算着要怎么把这戒指扣下来的时候,白父开口了:“妍霜!去给拿给他!!让他滚!”
“三哥......这戒指你一定要带走吗?”
纪南书:“不带走你是要留着给你爸妈当陪葬品?”
“你!!三哥!!你怎么能这么咒爸爸妈妈?”
“哦。我乐意。”
“纪南书!!!”白父气得心梗。
纪南书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小声点,我听得到。人老了就歇歇气性,别一天到晚大声嚷嚷,万一气出病来还要赖我身上。这锅我可不背。”
刚说完话,白母就拿着戒指下来了,翘着兰花指,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戒指的边缘,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白母把戒指扔给纪南书,居高临下地说道:“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是一只头尾相衔的蛇型玉戒,质地晶莹剔透,造型栩栩如生,内侧好像还刻了字,等回头找放大镜看看。
纪南书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戒指,确认这就是原主的戒指后,非常爽快地离开了白家。
临走前,纪南书意味深长地回望了白家一眼,这白家啊,可高兴的日子不多咯!
而白父白母被纪南书这一通怼下来,他们也忘了原本是想让纪南书给白南屿道歉,还要让他去贺家负荆请罪的。
纪南书摊手:这么不经骂,怪我咯?
......
刚走出秋水台别墅区,纪南书正在头疼怎么回原主的家的时候,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他的面前。
后座车窗摇下,看到里面的人后,纪南书眼睛一亮,哒哒哒跑过去,开门,进车,扑到对方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金主大人~晚上好呀~”嗓音甜得人发腻。
但褚墨很是受用,他搂住纪南书的腰,低头轻轻在纪南书的额头落下一吻,转而对司机说道:“回家。”
哎,上辈子是兢兢业业为羌国卖力,肩上责任重大,虽然救国成功,但是的的确确是没有认真享受过的。
所以这辈子他一定要把没享受过的通通享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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