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着江渔,“小鱼,我们走吧!”
江渔笑着摇摇头,“不急,我还有事要问他。”
江渔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沈鹏程翻过来。
沈鹏程还没意识到将发生什么。
江渔抬头对沈母道:“林姨,你先去外面等我可以吗?接下来可能有些血腥。”
沈母看了江渔一眼,又看了看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的沈鹏程。
沈鹏程大喊道:“二嫂,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自己去自首,看在我是二哥亲弟弟的份上,原谅我最后一次。”
沈母刚刚在车上听到那两个人说了,要是迟一分钟没看到赎金就要从她们身上割下一个部位。
而这些事都是沈鹏程指使的,她脾气再好,也无法原谅。
江渔又道:“刚刚那对男女的尸体现在就在外面,林姨,沈鹏程可不是个好人,他敢直接来见我们,就说明他不打算放过我们,之后肯定是会像解决那对男女一样杀死我们,然后把尸体销毁。”
沈母一听,更是冷了脸,只是担心的看着江渔:“还是把他送到警局吧,没必要为个人渣弄脏自己的手。”
江渔摇摇头,安慰道:“我还得问清楚一些问题,不用担心。”
沈母见江渔坚持,也就没有再劝,只点了点头,沉默的转身出去了。
她出门看到倒在桌边的两个人,还好有心理准备,不然就要尖叫出声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杀人现场,但想到以后都是丧尸,她自己也免不了早晚会双手沾血,她不能拖小鱼她们的后腿。
所以她深吸口气,不再看那两具尸体,往门外走去。
出门还注意看了看有没有人和摄像头,现在她们完好无损,要是小鱼等下把沈鹏程怎么样了,那她们也不能暴露自己来过这里。
好在这地方十分偏僻,周围没有人家,也没看到摄像头,也不知道沈鹏程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废弃的房子。
而屋内,在沈母走远后,江渔就低头看着沈鹏程道:“说吧,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这次的绑架,你们还有什么目的?”
沈鹏程也不是傻子,区区几千万赌债,他还没有到还不起要靠绑架江渔和沈母去勒索沈父的地步。
他名下还有很多不动产,再不济卖些豪宅豪车和古董,也能凑齐。
还不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去绑架她们,而且他就是奔着撕票来的。
除非还有巨大的利益,要沈母和江渔死了他才能得到,比如沈家的家产什么的。
如果是为了家产,那肯定还要杀死沈父和沈逸才行。
沈鹏程一个草包,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沈父一家真的都死了,那可不是沈鹏程一人受益,最大的受益人是沈鹏泽。
沈鹏程装傻,“只有我们三个,之前二哥拒绝替我还赌债,我才怀恨在心,想着绑架你们敲诈他一点钱。”
沈鹏程觉得很邪门,为什么才进来就动弹不得了,而且江渔怎么知道那两个人被他杀了。
有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把江渔白皙且毫无瑕疵的脸左脸照成了暖黄色,右边的脸隐在阴影里。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此时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她完美得不像是一个活人。
沈鹏程不可抑制的感到恐惧,眼前的人好像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他有种预感,只要江渔想,她能轻易的拧断他的脖子,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她那双无情的眼睛不会兴起一点波澜。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丫头,但她给他的压迫感却比任何人都要强。
所以他原来准备狡辩的话也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能看出来他在撒谎。
江渔漫不经心的开口,“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话音刚落,沈鹏程只看到白光一闪,过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才涌上脑海,他惨叫一声,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只能痛得脸色惨白,头冒冷汗,但他叫不出,动不了。
而他的身下涌出大量鲜血,右手手掌齐根而断,切口光滑。
江渔后退几步,身上一滴血都没沾到。
她低下头,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淡淡道:“你最好想清楚,我要听实话,你打算好说实话就点头,如果你还说谎,那我接下来就会一点一点的割掉你身上的一个部位,说到做到。”
沈鹏程直接失禁了,他从未尝过这样的痛苦,痛得恨不能昏死过去。
“想好了吗?不说的话过一分钟我就从你身上切下一样东西。”
沈鹏程听到,涕泗横流的连忙点头,江渔一挥手,他终于能开口说话。
他忍着剧痛,祈求的开口:“我说,求你放过我。”
江渔微微一笑,“你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的耐心有限,已经一分钟了,你说,接下来切哪里呢?”
沈鹏程连忙叫道:“我说我说。是沈鹏泽和沈迎让我绑架你和二嫂,让二哥和沈逸去交赎金,他那边找人在他们去的路上等着把他们俩撞死,之后我这边就可以撕票,毁尸灭迹,沈家的家产将来就是我们的了。”
江渔冷笑一声。
沈鹏程求饶:“我也是一时糊涂,都是沈鹏泽和沈迎父子俩的主意,我可以做证,把他们俩送进监狱。”
他是怕了,坐牢总比现在强。
江渔不怎么担心沈父和沈逸,他俩开的车都有加防御阵,他们自己也有保命的能力,出不了事。
江渔又问:“沈美玉知道吗?”
沈鹏程赶紧否认,“我没告诉她我具体要做什么,怕她坏事,她不知道我是要绑架你们。”
之后江渔又问了些问题,沈鹏程都一一回答了。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江渔笑了笑,“可以啊!”
然后一挥手,沈鹏程感觉自己能动了,马上爬起来往外跑。
刚跑出去两步,就顿住了,他脸上恐惧的表情定格住,脖子上出现一条细线,然后有血液从细线流出来。
几秒后他栽倒在地,头咕噜噜滚出去,血流了一地。
江渔十分淡定的拍出一张符纸,没过一会尸体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她打开破旧的窗户,一挥手,风卷了进来,不一会的功夫,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又用除尘术把所有痕迹都打扫干净,她才往外走,外面两具尸体也如法炮制的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