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前面来。”傅砚礼打开副驾驶车门。
姜愿往前挪步,经过他身边时,能清晰闻到来自男人身上的奇楠沉香。
她暗自闭了闭眼,心中又开始小鹿乱撞,真是快要了她的狗命。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魅力势不可挡,思想成熟,稳重可靠。
不仅生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关键是还长着一双动漫男主的手,太让人眼馋。
很多时候,姜愿都很想上手摸一摸,奈何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见她弯腰坐进去,傅砚礼才撤掉挡在车顶上面的手,绕过车头,转身上了驾驶座。
他并没有急于发动车子,转身望着她,“晚上喝了多少酒?”
“大概两三杯……”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万一遇到图谋不轨的怎么办?”
“我没有什么可以图谋。”
饶是傅砚礼再淡定,也被小姑娘气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美色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
初生牛犊不畏虎,看着她满脸纯真,傅砚礼都不忍心欺负她,却也不会放任不管。
突然间,他倾身靠近。
姜愿吓得瞳孔骤缩,惊得说不出话来,小手攥紧,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探究竟。
两人只隔着拳头大小距离,呼吸可闻,姿势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在接吻。
太离谱了。
绝对的……异想天开。
在这短暂几秒,丰富脑海里已经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对于姜愿来说,非常煎熬。
她的声音都不自觉间变软,又带着丝颤意,“小叔……”
太过勾人心弦。
就好像春天的柳条,无意拂过波澜不惊的湖面,荡起几圈涟漪。
傅砚礼终是心软,拽起旁边安全带,将锁舌插z进卡扣,一气呵成,动作快到令人无暇思考。
与此同时,姜愿悄悄松了口气。
她暗自拍着受惊的小心脏,果然是想多了,小叔只是帮忙扣个安全带。
就在她如此以为时,耳中传来磁性嗓音。
“我刚才要是对你图谋不轨,你抵挡不了。”傅砚礼沉声说完,发动汽车引擎。
姜愿:“……”
如果是你,我没想抵挡,也不想抵挡。
傅砚礼是不了解她这些心理活动的,只以为小姑娘被唬住。
他唇角略微向上弯了弯,很快恢复如常。
车子平稳的朝着市中心行驶。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能听见彼此呼吸声,落针可闻。
姜愿正襟危坐,有时候会偷偷瞄他几眼。
这男人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就像块磁铁,吸引着她不由自主靠近。又好像是罂粟花,明知有毒,却也不管不顾。
许是太过安静,傅砚礼用余光观察,小姑娘倒是本分。
以他对她六年了解,表面看似乖巧,实际上是有些叛逆因子存在的。
就像老宅的布偶猫,有两副面孔。
别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
傻缺侄子与她较量那几次,可是一次都没讨到好。
傅砚礼也只装作看不见,总不能帮着晚辈去欺负没有依靠的小姑娘。
这样的缺德事,他可做不来。
傅砚礼抬手开了音乐,缓和车中气氛。
姜愿揪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跟他在一起,愉悦永远大于紧张。
哪怕只远远看着也好。
姜愿自知配不上,也不可能嫁给他。
毕竟按照辈分,她喊他一声小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两家有意结秦晋之好,但这对象却不是他,傅老太爷选定年龄相仿的傅桉桉。
姜愿不喜欢傻缺男人,尤其是像傅桉桉那样的,还多次欺负过她。
就凭这两点,姜愿已经将傻缺Pass掉,终生拉入黑名单那种。
就在这时。
突然的身体不适,让姜愿有些浮躁,就像万千蚂蚁同时爬过,火烧火燎,忍不住想要挠。
姜愿用手轻轻拍了拍试图缓解,只不过却无济于事。
情况越来越严重。
姜愿皱着眉极力忍耐,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傅砚礼察觉到,转头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愿松开咬着的唇,从口中溢出几个字,“小叔,我好痒……”
傅砚礼:“……”
他定了定心神,“哪里痒?”
“浑身都痒,手跟脸也痒……”
傅砚礼扫了眼右后视镜,在确保安全前提下,极速将车停到路边,找出小手电筒,“闭眼,我看看。”
姜愿听话的闭上眼睛,忍住羞涩,还有来自身体的蠢蠢欲动。
她用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只希望这一刻快点儿过去。
“仰头,我再看看颈部。”
姜愿更紧张了,手心里都出了汗。
傅砚礼扫了她一眼,“你晚上吃什么了,有点儿像过敏。”
姜愿摇头,“我就吃了些水果,喝了点儿度数低的酒,别的没有。”
“这里距离我住的不远,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下。”
本想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姜愿点头默认。
车子很快停在云庭别苑。
这是姜愿第一次来到这里,却无心欣赏。
家庭医生是个年轻男人,早已在客厅等待,段青珩主动问好。
傅砚礼抬了抬手,“赶快过来给小姑娘看看,我怀疑是过敏。”
经诊断得出结果,姜愿对酒精过敏,又恰巧吹了冷风,皮疹才格外严重。
幸好摄入量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青珩给开了氯雷他定,以及止痒软膏,并嘱咐洗澡时水温不宜过高。
傅砚礼站在一旁,默默记下,吩咐管家跟着去取药。
客厅恢复安静。
“愿愿,今晚是你第一次喝酒?”傅砚礼转身走到沙发。
姜愿点头,“嗯,第一次。”
“以后别再喝酒,别人劝也不行。”
“……”
管家很快把药送来,接着退出客厅。
在离开之前,还给几个佣人使了眼色,她们都默默回避。
傅砚礼手里端着水杯,掌心托着白色药片,弯腰轻声道,“乖,先把药吃了。”
此时的姜愿,尽管表面淡定,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竟然……肯放下身段哄她吃药。
如果不是场合不适宜,她绝对会激动到发出鹅叫声,来表达心中亢奋。
姜愿捏起药片含入嘴中,对着凑过来的水杯喝了口,仰头咽下。
傅砚礼把水杯搁在黑色茶几,修长的手指拧开软膏,挤在棉棒,嗓音温柔而又富有磁性,“我帮你涂药。”
姜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凉触感,让她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
幸亏有皮疹掩盖,不然这会儿准成了马戏团的猴子。
傅砚礼在做这事时,格外认真,视线落在涂抹药膏的棉棒处。
这让姜愿放松不少,不然就目前这种姿势来说,多少就有些尴尬了。
尽管两人隔着辈分,却也男女有别。
姜愿自我攻略,极力说服自己,他只是在尽长辈职责而已。
就在姜愿垂下眼眸时,男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静静打量。
不知不觉间,昔日小姑娘已经长大,由内往外散发着江南姑娘特有的温婉大方,浓情氤氲,如青烟袅袅,风流百端。
这样的气质,傅砚礼没有从别人身上见到过,他感觉她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也不知会便宜了谁家小子?
是了,他的侄子傅桉桉……果然傻人有傻福。
不知为何,傅砚礼神色暗了暗,随手将棉棒扔进垃圾桶,“我叫女佣来帮你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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