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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纪闻声害怕得抓紧了宋瑾年的裤腿。
  倒是宋昀年见到夏玉河笑出声来,鼻涕冒了一嘴:“是大舅舅!”
  宋瑾年叮嘱两个孩子去找奶奶,接着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
  夏玉河带了一群兄弟,他自己扛了一把锄头在肩上,嚣张得不行。
  宋瑾年面面色一沉的:“你这是要闹事?”
  “闹事?我特么要打死你!”夏玉河呛声道。
  “你们宋家没一个好东西,让我姐从这里跪到村头认错,跪到中暑人快没了,她发晕打摆子的时候还念叨着求你原谅,你说我能不能打死你!”
  夏玉河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他姐那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宋瑾年刚想开口,却听见夏玉河一声“给我打,给我姐打出口气!”
  一声令下,几个人一窝蜂冲向宋瑾年。
  可他们哪是近身搏斗战士宋团长宋瑾年的对手,三两下全被撂翻在地上。
  夏惊蛰抡起锄头往头上铲,又被宋瑾年飞腿挡了过去,连人带锄被摁在地上,脸先着了地。
  宋昀纪见人被制服,哒哒从屋子里跑出来,指着夏玉河就笑:“大坏蛋,大坏蛋,被我爸打成了大猪头!”
  夏玉河脸上写满了不服,嘴硬道:“你有本事打死我,否则我做鬼也会不放过你!”
  ……6
  傍晚,夏惊蛰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娘家屋里。
  回想到自己晕倒前的场景,她赶紧趿上鞋出了门。
  她弟弟气性大,别是去宋家闹事了。
  还没走出院,就看见宋瑾年严肃地朝自己走来,背上还背着挣扎地夏玉河:“放开我!”
  “这是怎么了?”夏惊蛰急急上前。
  宋瑾年把夏玉河往地下一扔。
  夏玉河满脸都是伤口,从地上翻身起来,指着宋瑾年就开骂:“你给老子等着!你没打死我,我迟早打死你!欺负我姐,这事儿没完!”
  夏惊蛰收回看夏玉河的视线,看向宋瑾年。
  “我弟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她难受得心都皱成了一团,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弟弟,谁打伤谁她都难受。
  尤其是夏玉河是为维护自己挨打,她更是受不了了:“宋瑾年,我有错你冲我来就行,干嘛打我弟弟!”
  夏惊蛰的心止不住地在抽痛。
  宋瑾年这会儿也在气头上,突然被扣锅,说出的话又冷又硬:“对,是你的错!你痛快把婚跟我离了,不就没这事了!”
  男人说完,径直转身就走。
  夏惊蛰被这话噎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她拍打着胸口,拉住还想去追出去的弟弟:“玉河,别追了。”
  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哎哟,这宋家小子怎么没把夏家大丫接走啊?”
  “瞧你说的,没听见吗?人家都闹得要离婚了,丢人死了。”
  “宋团长终于不要夏惊蛰这不要脸的媳妇了!”
  围在院子外看戏的村妇七嘴八舌,软刀子硬刀子扎在夏惊蛰心上,鲜血淋漓。
  姐夫跟大舅子大打出手,还把大舅子打伤放狠话要跟媳妇离婚。
  传出去得让人笑个几十年!
  “走走走,都给我走!”夏玉河瞪着眼睛抡起竹篾扫帚将人全都给赶走了。
  夏惊蛰呆呆地站着,魂被抽走了似的。
  重活一次,她打心眼里想跟宋瑾年修复关系,好好过日子。
  难道她想法是错的吗?
  这么闹了一场,两人还能好好的吗?
  这时,挎着一篮子猪草回来的夏母匆匆进了院子。
  她在路上已经听到村民的议论,急着往家赶,家里出了这么件丢脸的事,她连鞋都快跑掉了。
  夏母把篮子放地上一放,抓起夏惊蛰的手,哀求道。
  “妮儿啊,算妈求你了,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该够了,你们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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