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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何故与师叔争宠?”
意想不到的奇怪的话突然在脑子里炸开,曲莲殊愕然的抬起头,直接撞入少女澄澈狭促的眼眸中。
“你怎么会如此想我?”
曲莲殊的嗓子有些干涩,好像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被人戳破。
“因为我对师父……”
不等许迢迢把话说完,曲莲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蹭”的一下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像尾巴被火燎着了一般“嗖”的就不见人影。
唯有被他走动的风带起的帘帐久久没有停息的摇动透露了他不平静的心绪。
呵,许迢迢冷笑着看着自家狗师父落荒而逃的背影。
你也有今日,对一个花季少女下蛊你的心不会痛吗。
捉弄完狗师父许迢迢的心情大好,将懵懵懂懂的小富贵一把揣到怀里一阵狂吸。
调戏完师父吸完狐狸神清气爽的许迢迢才想起她现在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迫在眉睫。
宗门试炼说过去了又没完全过去,早些时候她问曲莲殊借灵石就是想临时抱佛脚看能不能趁试炼空隙找到机会买些趁手的武器。
毕竟她那支判官笔实在有些笨重。
没想到江尧她是见到了,但是别说找机会到江尧那买武器了,这回她怕是把人给得罪狠了。
也不知道江尧会不会再卖东西给她,许迢迢垮下一张脸。
不过她已经筑基了,天阔任鸟飞,再也不用苦哈哈的走路了!
等她学会御空飞行就去不胜楼逛逛,就算江尧不卖武器给她也可以寻摸其他的法宝。
怀着对剑修御剑飞行的美好憧憬,第二日天光熹微,许迢迢就将判官笔召了出来。
第一步,将判官笔用灵气牵引漂浮在空中。
第二步,目视判断一下,本就粗壮的笔身她横着踩上去绰绰有余。
第三步,飞身上笔。
然而许迢迢没有料到的是笔杆子过于光滑了,就在她踩上去的一瞬间。
她!
成功的!
劈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行吧,许迢迢认命的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其实锦绫应该可以托着她飞,但是锦绫在之前的宗门试炼中太过招眼她不想再惹来像上回琦如那样的祸事。
许迢迢顺路回了自己荒废的小院,一如她离开之时,没有人到访的痕迹。
离开小院又走了一会才下山,一下山就看到了正在山脚下等候的一童一鹤,那小童一看到许迢迢立刻眼睛发亮的跑上前去。
正是许久未见的恒渊。
“迢迢师妹你这段时间还好吗?上回可是被沈师叔打了?”
说着说着恒渊忍不住眼泪tຊ汪汪的看着许迢迢,他在此等了许迢迢很久一直没见到她还以为她在养伤。
这样的猜测让他更加胆怯不敢上山证实只敢在山脚等候。
他虽然看到朝胭叫江夜去通知曲莲殊捞人,可是后事如何一概不知。
因为那天之后他就被朝露关了禁闭不许他再下山生事,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
这不,他一被放出来有空就蹲在青梧峰山脚下了,但是从未见过许迢迢下过山,直至今日才见到许迢迢。
许迢迢这段日子都在闭门修炼,唯一一次出门也不过是宗门试炼,二人就如此错过了。
“恒渊师兄,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过你,谢谢你通知我师父来救我。我没事,只是因为宗门试炼所以一直在山上专心修炼。你看,我都筑基了。”
许迢迢想也知道曲莲殊是恒渊喊来的,看到小师兄一副愧疚万分的样子,她心中有些感动。
恒渊或许只是小孩心性,但是对她是半点不差的。
“哇,师妹你筑基了??”恒渊顿时来了精神。
再次见到难得的玩伴,经过上次的波折之后许迢迢态度依然待他如初见一般尊敬让他很是受用。
“是啊,师兄,这次又要借你家仙鹤一用了。”
白毛黑花的仙鹤缩着脖子看着二人一副很是警惕的样子。
“啊?筑基了不是就可以飞了吗?”恒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迢迢。
许迢迢想到早上自己试着御笔飞行的下场,嘴角一抽。
见她面上似有难处,恒渊体贴的没有追问,而是献宝一般一把将仙鹤拉过来。
“这是小禾。师妹要去何处?”
“诶?这是我们上次骑得那只仙鹤吗?”
“是啊。”
许迢迢看着眼前油光水滑的仙鹤,回忆了一下上次这只鹤被恒渊暴打的场景,那时她还以为它会不久于人世,没想到现在跟着恒渊都混上名字了。
恒渊点点头,告诉她这仙鹤原先是一只闲云野鹤,因为馋他母亲朝露女仙种的灵果时常偷溜到倚月峰啄食灵果,所以就被他经常抓壮丁作为代步工具。
上回他去报信,仙鹤也立了大功,于是他就把仙鹤给收编了还给取了名字。
小禾的绿豆眼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一点仙气飘飘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贼眉鼠眼。
“师妹要去何处?”
恒渊今日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虽然朝露解了他的禁足,但是每天在外的时间却被严格规定住了。
“宗门试炼中途因为一些事暂停了,我就想趁着这会儿去寻一些轻便的武器。”
许迢迢又补充了一句:“我问我师父借了些灵石,应当是够的。”
“师妹何必客气,如果没有灵石的话我可以借你。”恒渊豪气万分,之前与琦如打斗时许迢迢用的判官笔也是该淘换几件新的武器。
二人坐上仙鹤小禾,一路上边飞边聊,恒渊对许迢迢口中的宗门试炼很是感兴趣,问了又问。
于是许迢迢给他细细讲了自己在试炼中的经历,听得恒渊惊叹不已。
“我还以为师兄知道宗门试炼呢。”
说起来她与恒渊也算共患难的好兄妹,她对恒渊的来历却一点不清楚。
原本以为恒渊就是合欢宗一个普通的师兄,现在看起来完全不似如此。
恒渊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低语道:“我母亲与宗主有旧,所以与母亲客居在此。”
他并不是合欢宗的弟子,他只是太孤单了,并不是有意要欺骗许迢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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