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只能映照出两人的上半身,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身材单薄,眼神里是道不尽的迷离,弯着腰赤条条地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胸前横着一只为所欲为的手。
尽管女人在D省里已经不算矮小,却还是没能完全遮挡住身后雄厚宽阔的男人。他的睡衣系得一丝不苟,动作却和正经的穿着相反,头埋在女人的肩窝上舔舐着女人小巧的耳垂,泛红的欲望纵横的眼睛偶尔划过镜面,将镜中的沾染凡尘欲望的画面收入眼底。
周茉不忍直视镜子里表情荒诞的自己,干脆扭过头视而不见,却被方羡瞅准机会,精准地叼住了她的唇,湿腻的啧啧声响起,他舌尖勾缠得越紧,手上的动作就越快。周茉很快就被情潮包裹,就在她即将飘上云端的时候,方羡却果断地收了手。
周茉难受地往后寻找倚靠,不满地推掉嘴里那只滑溜溜的舌,却还是没能得到方羡的继续。她不解地扭头去镜中确认,直到看见他较真的目光之后,才明白他还在计较刚刚她那个上下打量的眼神,所以故意折磨她。
“谁小?”方羡沙哑着喉咙,贴在她耳边问。
不止周茉难受,铁一样杵在他们之间的东西也难受,此刻还在硬邦邦地戳着她。
周茉不答,反而弯着唇角露出一个甜笑,直接反手隔着布料抓住了让她感到不适的东西。方羡的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它甚至在她手心跳了跳,忍不住向她示好。
“谁知道呢?”周茉拉长语调,拇指随意地揉搓几下布料,感受到布料的丝滑之后,甚至还有心情感慨她真会买衣服。
方羡的眼神倏地狠厉,直接把周茉按趴,冷冰冰的大理石触感让周茉倏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以最快的速度翻出东西给自己戴上,掐着周茉的腰完成快节奏的贯穿,用凶狠的撞击激起周茉的失声尖叫。
接近凌晨三点,两个人凑在一起分食重新叮热的蜂巢蛋糕的时候,周茉试图护食:“你不应该是看见我的朋友圈,才想起买这玩意的吗?”
“可我本来就是买来给自己吃的,而且你刚刚明明就没有出力啊?”方羡理直气壮地拿筷子夹走相对比较大的那块蛋糕。
“...”周茉最初见到这份蜂巢蛋糕的一点点感动,迅速被狗男人这张破嘴消磨殆尽。
两人无话,专注于咀嚼那一点甜。
也许是身体里那点酒精还没有代谢干净,在这样安静的本该坠入梦乡的夜晚,周茉和面前这个男人凑一起无聊地拌嘴,突然感觉窗外温润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进了她的心里,有一点点凉,又带着不太明亮却能驱散阴暗光芒。
他俩这性格就算七十岁佝偻着背,还会接着拌嘴。
周茉先是诧异于她冒出这样的想法,又迅速用理智按熄这个念头。她忍不住扶额,疑心她真是喝醉了,手里的蛋糕突然也不香了,再多咀嚼两口,简直甜腻到令人作呕。
她把碗往方羡那边一推:“不吃了,你如果还有胃口你吃吧!”
方羡愣住了,向她投去诧异的视线,还以为她是赌气:“这就生气了?我不吃了,全让给你好不好?”
“不是,我突然没胃口,我去刷牙啦!你自己吃吧!”
“可...”周茉没给方羡把话说完的机会,留下一道冷淡的背影。
周茉回到主卧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方羡事后还把洗手间都打扫了一遍,连之前帮她吹头发掉得满地的头发都拾掇得一干二净。
想起白天的“贤妻良母”,周茉发自内心地觉得方羡可能更有资质匹配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