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闻言想起了这件事,她轻拍两下额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担心,睿亲王对玫嫔余情未了,会为了玫嫔收拾我?”
在牧九歌还未被算计前,他和凌柔柔成了一对。当时,谁都夸赞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身有羡慕嫉妒过,还曾幻想过跟着凌柔柔嫁过去当滕妾。
现在想想,恐怕凌柔柔所谓的喜欢牧九歌,是为了能算计利用他,从而入宫为妃。因为,当初牧九歌出事后,凌威就受到了重用,凌柔柔也数次进宫面圣,直到成为玫嫔。
一重重的点下头,“当时王爷处处护着玫嫔,为她得罪不少人。更是扬言,谁敢为难玫嫔,或者是惹她不快,就要对方不得好死。玫嫔没少在暗中炫耀这件事。”
凌曦曦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多管,“我又不是要跟睿亲王过一辈子,他爱护着谁护着谁。你多盯着点凌家,着重盯着凌威和媚姨娘。”
“是。”一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凌曦曦走到里屋,站在床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牧九歌:“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凌柔柔算计了?还为了她跟这么多人作对。”
牧九歌唰的睁开凛冽的眸子,微冷的嗓音里夹杂着杀意,“你不也一样?”
凌曦曦啧啧啧的摇着头,伸手给他把脉,“看看你这蠢样,这也就不奇怪你被凌柔柔那女人害到这步田地了。”
牧九歌很想甩开她的手,奈何不能。如今,他得靠凌曦曦治病,绝不能意气用事。
“睿亲王,你要不要救你的心上人?”凌曦曦输入了一丝木系异能到他的身体里。
牧九歌的病情得循序渐进的治疗,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想做什么?”牧九歌冷冷的看着她。
凌曦曦笑眯眯道,“想和你谈点以后的事,比如关于凌柔柔的。”
牧九歌略显不耐烦,“你有话直说。呵!不愧是凌家人,说话真虚伪。”
凌曦曦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也懒得纠正他的话,“等来日,我会杀了凌柔柔。若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会将她留给你处置。”
牧九歌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看她的眼神有了嫌恶。不愧是凌家的女儿,为了利益能自相残杀。
“你想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凌曦曦伸出一根手指,“一,少查我的事,否则下次我会解决你的手下的。二,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少特么搞那些烦人的事。再让我发现,我会不再给你治疗。”
牧九歌斟酌一番,答应下来。这女人,藏着很大的秘密!
“等着。”凌曦曦端来一碗白粥。
她扶着牧九歌躺靠在床上,将白粥递给他,“现在,你只能喝点白粥,旁的你吃不了,肠胃不适合,反倒会加重你的病情。”
牧九歌眯着黑眸看这碗白粥,周身的寒意越发的重了。想他昏迷一段时间后,连白粥也喝不到,吃的喝的不是馊臭的,便是奴仆们吃剩下不要的。
“我可没在白粥里下毒,你放心吃就是了。”凌曦曦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想弄死你,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哪儿会这么用下毒这么复杂的手段。”
牧九歌没搭理她,而是一勺一勺慢慢的喝着白粥,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变成残疾后的种种苦难日子,眼神越发的狠辣。
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会一点点的还给圣上,凌柔柔和凌威的。
“跟我说说,狗皇帝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喜好一类的。”凌曦曦问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需要详细了解狗皇帝,才能更好的收拾这人。
牧九歌完全不在意她对圣上的不敬,“我昏迷时间太长,无法确定圣上的喜好和弱点是否跟之前一样。”
“你只管说就是了。”
“圣上这人很爱惜名声,不太相信他人,很看重手里的大权。”
凌曦曦听完,诡异的笑着,“等会儿咱们出去逛逛吧。”
牧九歌稍稍一想,便明白她的用意了,“你想好了?若你这样做了,圣上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保住他残害我的秘密的。”
凌曦曦呵呵两声,“你这话说的,我不做什么,狗皇帝就会留我一命似的。怕是你不知,狗皇帝跟凌威和凌柔柔商量的是,在新婚第二日弄死你,伪装成是我做的,让我做替罪羊。”
牧九歌捏着勺子的手收紧几分,幽沉的黑眸中迸发滔天的怒火,“圣上可真是好样的!”
“啪”!
“这么用力做什么?你的手昨天才接骨好,不能太用力的,不要让我做白用功。”凌曦曦拍打了下他的右手,没好气道。
牧九歌松了力度,“……野蛮!”
“你的凌柔柔不野蛮,她只会毒死你。”凌曦曦讥讽道。
牧九歌一噎,更为讨厌这女人了,他一口喝完剩下的粥。
“走了。”凌曦曦将他抱到轮椅上,示意道,“睿亲王,你该昏睡了。你不昏睡,这场戏无法继续演下去。”
牧九歌把粥碗放在小桌上,便阖眼假寐。
凌曦曦推着他出了王府。
管家早已准备好马车,他点头哈腰:“不知王爷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可要奴才派人跟着?”
凌曦曦仿若不知他的心思般,“让二和三跟着就行。我带王爷出去转转,王爷总待在王府里也不行,对他的病情不利。”
管家吓得魂不附体,他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曦曦和牧九歌带着两个丫鬟坐马车走了。
他一个激灵,赶紧回去传信。这件事得尽快传到圣上那,不然他会死的。
而马车停在了最繁荣的街上。
马车抱着轮椅放在地上,凌曦曦再扶着三的手下了马车。
忽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牧九歌的衣袖,露出了他瘦弱骨柴的手臂。
引起一片哗然:“那,那是谁?怎么瘦成这样?好可怕啊。”
“王爷!”凌曦曦表现得如同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连忙上前帮他遮挡风,“王爷受苦了。在我没嫁到睿亲王府前,王爷连身干净的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