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旧一回到医院就有的忙,毕竟修养了这么多天,之前他负责的病人都是交接给了徐一宁负责,现在他回来了,她自然就要交接给他。
这会儿她向他汇报着工作,温旧见她也再没有出格之举,也就放下了心,哪里想到,这姑娘现在正在内心肖想着他。
别看她现在面上风轻云淡,一靠近他,内心就紧张的要死,她却还要强装镇定。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这样做,温旧一向不喜欢那种主动接近他还别有用心的姑娘,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接近他,无限的接近他。
敛了敛心思,她继续向他汇报着工作。
那边顾晚晚回到律师事务所上班,也是有的忙,最近又有一个新的案子,她看了看,是较为典型的工闹事件。
这种工闹事件她也算见得多了,虽然这次算较为严重,但是也不难处理。尤其是对她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顾晚晚收拾收拾自己便下楼了,她打算亲自去一趟闹事者家里。
她下楼搭了一辆车,直接按照资料上给她的地址奔过去。对方住在东海路,算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车程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到了东海路小区,顾晚晚有些惊愕地看着这破败的旧楼。眼前的楼,用破败来形容都不为过,墙体落了漆,看起来就和荒废了一样,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楼再过几年会不会倒。
顾晚晚上了楼,找到了闹事者的门牌号,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声响:“来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大门随之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穿着朴素,见顾晚晚前来,不由疑惑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顾晚晚挂上了标准的笑容,轻声道:“你好,我是正和公司委托来解决你们官司的律师,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聊一聊。”
那女人听了她的话,双眸掠过一丝不安,犹豫片刻,便道:“那你进来吧。”
进了这间屋子,顾晚晚不由得打量了两眼。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很贫困的家庭。除了沙发电视餐桌等日常必备的物什,家里边几乎没有其它的家具,十分简洁。
沙发上正躺着一个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左右,胡子拉碴,吊儿郎当,很符合资料上的描写。顾晚晚猜测他就是闹事者孙达山。
顾晚晚首先向孙达山伸出手去,微笑道:“孙先生你好,我是正和公司委托来调解你们官司的律师。”
没想到那孙达山冷哼一声,侧过头去不理会她,就差拿鼻孔怼她了。
顾晚晚也不在意,自顾自坐下,笑话,纵横律场这么多年,她什么人没见过?要是什么事都在意的话,她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那个女人,也就是孙达山的妻子邓如露端来了一杯水,向她抱歉地笑笑:“你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将水递给顾晚晚,她又问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顾晚晚接过那杯水,回笑着说:“我姓顾,叫我顾律师就可以了。”邓如露又歉意地笑了笑。
见孙达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又转而对着顾晚晚说话,语气间有些犹豫:“顾律师,我们家这光景你也看见了,实在是,拮据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