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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解释清楚,不让孟景曜误会。
“我没有做陆永安的律师。”
“我也不止见了他,还有其他了解他和汤绮霜这段婚姻的人。我也拿到了他们的证言,他们甚至都能出庭作证,证明陆永安没有家暴,至于出轨与否,我还在查证。”
可孟景曜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人言有千面,你又怎么确定他们的证词一定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被收买了呢?”
“如果他们过去和怀蕾有矛盾,故意撒谎呢?”
他一句一句质问着,神情肃穆的像是拿盾守护公主的骑士。
可他也将一柄又一柄锋利的剑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就这么相信汤绮霜?”
孟景曜却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我的心好像一瞬间沉进了苦海。
从前的孟景曜是那样信任我,可如今我已经将证据放到他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深夜。
我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眼眶发热。
结婚七年,除去工作不在家,这是我和孟景曜第一次分房睡。
我不知道对于孟景曜来说,汤绮霜算什么。
却清楚,如果再这样因为她争吵下去,我和孟景曜的感情迟早会耗尽!
我决定……放弃插手这个案子。
或许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孟景曜和汤绮霜也许就不会再有联系,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呢?
我胡思乱想着,一夜无眠。
眼见天亮了,我走出房间,却发现孟景曜早已经不在家。
只好收拾好出门去往律所,告诉他我的决定。
不想刚进入律所,就被人叫住:“小陶你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
我转头,就看到了合达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张律:“张律,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之前考虑到你的身体原因,就给你调岗成了庭川的助理,但一直没有撤销你的律师执业证,如今我们决定收回。”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当初调岗只是一个说辞,实则是给我一段休养的时间,等身体好转,可以随时回来继续做律师。
现在为什么要收回执业证?
不解间,只听张律说:“庭川已经和我说了,你的身体状况不支持你再继续做一名独立律师了。”
“小陶,我知道你热爱这个行业,但是身体更重要。”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却怔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一股凉意从脚窜到了心底,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孟景曜这样的目的!
没有执业证的律师,是不能独立办案独立出庭的。
他为了帮助汤绮霜,阻止我站在陆永安那边,不惜斩断我重新成为独立律师的可能!
我脑海一片空白,心脏也是一跳一跳的尖锐刺痛。
我不记得是怎么推开了孟景曜办公室的门。
我看着孟景曜淡漠的面容,攥紧手尽量保持平静地问清楚:“庭川,你让律所收回我的执业证,是不想我插手汤绮霜的案子吗?”
“是。”
我不知道孟景曜是怎么做到承认的如此坦然!
但我不想争吵,只想把一切说清楚。
“庭川,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笃定汤绮霜在说谎吗?”
“因为我有一种能力,当有人在我面前说谎时,我的世界就会失去颜色,变成黑白!”
我望着孟景曜黑沉的双眸,继续道:“我对汤绮霜没有任何偏见。”
“庭川,听我的,别再碰这个离婚案了。”
话音落下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我刚要再劝时,只见孟景曜忽然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检查报告,放到了我面前。
“这是你上次的复查结果。”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下意识垂眸。
却见上面竟写着:【患者:陶听白】
【检查结果:颅内神经压迫,具体症状为突发昏厥,或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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