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震惊,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真的没想到沈暗做了结扎手术,可是做了……
不禁联想到昨晚,她现在腰和腿都是软的,那里还胀胀的。
还这么猛?
“要是以后你想要,我会去做复通手术。”
沈暗瞥了眼她那张变化多端的小表情,眼眸微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结扎而已,不影响使用。”
“……”
周岁全程没说话,小心思就被他看得透透的。
“我们以后还会做那种事吗?”
她咽了咽喉咙,嗓音有点哑,听起来软绵绵的,有勾人的意味。
沈暗噙着笑,眼眸带着几分戏谑,“嗯。”
“毕竟你的丈夫是个需求很旺盛的人。”
那种刻意压低声线,低沉而又撩人。
周岁脸蛋的红晕瞬间染到眼尾,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还有他怎么能毫不掩饰的把话说出来。
沈暗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勾起,没在逗她。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沈暗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嗓音悦耳磁性:“我也没有分居的打算。”
“上去收拾东西。”
“我们还要一起睡?”周岁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以为领证就可以了,她无措般对上了他的眼神,那是一双引人瞩目的剔透深棕色眼眸,就好像是琥珀一般,让人心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脸上每一个器官,单拎出来都好看。
“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等我出差回来。”沈暗嗓音微沉。
他要出差,周岁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没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要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
这套房子是江聿风送给她的,说是用来藏娇,一房一厅刚好够她住。
周岁收拾行李箱的时候,翻到高中时,江聿风送她的礼物。
他亲手织的围巾,还有他亲手折的星星,还有他做的手工……
一想到这些,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反复浸泡在盐水里,疼得厉害。
厚重的英文书倏尔合上,沈暗嘴角噙着笑忽然变了味。
她手中的东西,是在想江聿风?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里莫名地不悦,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
“喜欢?”
“嗯?”
周岁回神似地摇头,她不敢在喜欢了。
“喜欢这些小玩意,我有空我陪你弄。”沈暗帮她收拾其他东西边说。
“你也会织围巾吗?”周岁为了掩饰内心的苦楚,随口一问。
“会,你手上的,还有这个,都是我做的。”男人随手拿起那瓶星星,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周岁手上的动作停顿,声音带着轻颤,“你确定是你做的?”
沈暗故作无辜地点头,从她手上拿过那条毛巾,翻开一面,上面绣着S字,尾巴上多了一点,
“这是我绣的时候,故意绣错的,江聿风他总是不经允许就喜欢拿我的东西去送给小姑娘。”
“可……”
江聿风明明说是他亲自做的,还说为了给她做生日礼物,他几晚都没睡好,为此她心疼的不得了,连续给他做了一周的营养早餐。
原来这些礼物都是江聿风从沈暗手中买来送她的,这么多年她还珍藏好久,只因为他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是啊!他不过是可怜她而已,怎么可能花心思给她送生日礼物。
她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
周岁只是带走了自己的东西。
“这些都不要?”沈暗眼帘慵懒半掀起,不咸不淡地开口。
“不要了。”周岁关上门,最后看了一眼。
只见那瓶星星孤零零的放在桌上,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分手吧!三个大字。
沈暗舌尖轻舔着嘴唇,对她的做法很满意。
从上车开始,周岁就一言不发,目光看向车外。
沈暗率先开口:“我去F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家里还有几个毛孩子,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
“这么远?”周岁偏头看他,他的视线如炬,她下意识地垂下眼帘。
毛孩子?
刚结婚就要给人当‘后妈’,她还是头一遭。
但她并不反感。
“不想我去?”
“你还是去吧!”周岁眨了眨眼,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男友出轨,在是跟男友兄弟领证。
她想要一个静静的时间。
沈暗:“……”
刚结婚就不受老婆待见了,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周岁想到什么,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担忧,“σw.zλ.你跟我结婚,要是聿…江聿风知道了,他会不会……”
“关心我?”
周岁没说话,但眼里的关切藏不住。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他。
江聿风在帝都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
“嗯。”沈暗思索停顿,“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别担心。”
周岁目光无意间落在他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比例非常漂亮,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
怎么可能会织毛衣,绣花,还会叠星星。
实在无法想象。
正在她发愣间,车子开进了一个铁闸门,门后是一片树林,各种名贵的树木都有,接着过了一座拱桥。
桥下的小溪清澈见底,可以看见鹅卵石,还有各色的小鱼。
道路四周种满了各色的玫瑰。
微风拂来,清新的空气混着淡淡的花香,沁入鼻息间。
周岁原本紧绷的心情松快了几分,疑惑:“我们这是出城了吗!”
她不记得帝都有这样的地方?
像5A级公园,不过更像是私人领地。
她跟着江聿风那几年,也见过上流社会那些富贵人家的院子,很大很精致。
但这么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喜欢吗?”
“喜欢。”
这么漂亮的地方,谁不喜欢。
“以后这里都是你的。”
“我的?”周岁有点诧异,开玩笑道:“把我卖了,都买不起这里的一小块土地。”
“这里是我的私人庄园。”沈暗继续把车开进树林深处,勾唇低声道,
“我的就是你的。”
他一个兽医,怎么会住这里?
听到他低沉撩人的声音,周岁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揉了揉发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