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晚,我的倒霉夫君暴毙而亡。
我成了寡妇。
小叔年已十八,我想赶紧让他娶了老婆,为阚家生个一儿半女,我便能尽快脱身。
可小叔实在太难伺候,我为他选的姑娘,他一个都不喜欢。
直到那晚,他将我压在墙上,贴着我的耳朵说:“你就这么想要我为阚家留个子嗣?
简单……你给我生一个,我就放你走。”
我刚嫁入阚家,阚怀庸便死了。
一夜之间,我从黄花闺女变作新妇,又从新妇……变成了寡妇。
君姑将我安排在府中偏房居住,那房间简陋至极,甚至还漏风。
半夜被冻得睡不着,我寻寻觅觅摸到了东厢房。
没想到这东厢房的主人—我那在边关打仗的小叔子阚玄之,竟在半夜杀了回来。
他身上有伤又连夜赶路,想都没想就倒下睡了。
我俩阴差阳错同榻而眠一整晚。
天刚破晓,我还在梦中。
却感觉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下,我竟然被踢下了床。
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少年正满脸惊恐,死死盯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阚玄之。
而他第一次对我说的话是:“你为何……要爬上我的床?”
阚怀庸去世之后,君姑因伤心过度,去了京城远郊的远召寺吃斋念佛,修养身体。
偌大的阚府,能够称得上主子的,便只剩下我与阚玄之两人了。
自从上回,与阚玄之在同一张床上睡了整晚之后,他便对我有些……避嫌。
我们两个在府中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甚至连他伤口溃烂发热不止,我都是从下人口中听说的。
赶到他房间时,人已经晕过去了。
我一瞧,他那张俊俏的脸丁点血色都不见,胸口的剑伤已经开始泛红溃烂,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落下病根。
于是我立即命人将我的银针取来。
为阚玄之疗伤。
第一针下去的时候,阚玄之悠悠转醒,他像还是有些恍惚,低头看着我正准备下第二针的手,朝我说梦话般地说了句:“你去过扶渊?”
我有些困惑,我的确去过扶渊,可阚玄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阚玄之伤势不轻,我每日为他针灸,从初五到次月初五,他才终于恢复得差不多。
“多谢文泱……嫂嫂。”
连日的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