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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在想什么?”商鹤忽然凑过来,啄了啄沈枝的唇。
  沈枝下意识地抬手去擦,心想商鹤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和秦榛榛依依惜别,下一秒就亲上另一个人的唇。
  ‘渣男’二字从沈枝脑海里一闪而过。
  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不是渣男是什么!
  商鹤脸上的微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审视。
  隔着眼镜,沈枝也能感受到慢慢腾起的怒意,她连忙避开商鹤吃人的视线。
  商鹤则强制性捏住沈枝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太太今晚的种种表现都很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语气和平时一样温润无异,可沈枝觉得冷,非常冷!
  她哆嗦了下,摇头,“没有。”
  “太太,我们是夫妻,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沟通,否则会引发连锁反应,对太太、对我都不友好。”
  商鹤倒也没有再逼迫沈枝,松开了她的下巴,目视前方,神情又恢复了温润。
  沈枝敷衍着回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之后,二人再无话。
  甚至几天后,商鹤都没怎么和沈枝说话,只是偶尔会投来视线,意味模糊。
  连性爱都省去了,这让沈枝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天下午,沈枝发现商鹤没在车上,问了小刘后得知商鹤晚上有个应酬过不来。
  沈枝心里一喜,便寻了个借口把小刘支回去,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忙活。
  这两天顾客都在催,催得她头疼。
  等到手里的活儿忙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半。
  沈枝挺直酸痛的身躯,抬手伸了个懒腰。
  她看了眼安静的街道,起身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身后便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回头,沈枝就被拥进熟悉的怀抱里,后颈还被叼住重重咬了一口。
  沈枝疼得轻哼了声,半回头,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熏了她一脸。
  商鹤沉重的身躯几乎是挂在沈枝纤细的身体上,他将沈枝的身体扳过去,双手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擒住沈枝的唇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沈枝被亲得晕头转向,脚步不稳,连连回退。
  一个退,一个进。
  最后,沈枝被抵在墙上,头被迫上抬,承受商鹤激烈的吻。
  回过神来时,沈枝已经被商鹤推进了休息室里。
  旗袍解了大半,春光外泄,好不诱人。
  “商鹤,你醉了。”沈枝试图用语言来阻拦商鹤。
  商鹤顿了顿,抬头注视沈枝那双萦绕着情欲,但毫无爱意的眸眼。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扯掉半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问沈枝,“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
  沈枝非常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否认。
  商鹤眼尾半垂,唇角下压,“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委屈感顿时袭上沈枝的大脑。
  醉鬼最喜欢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所以沈枝并没有和商鹤争论,她微笑,“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商鹤情绪有些过激,“你不和我说话!不给我系领带!第一口菜没有给我!连早安吻都没有!甚至晚上也不和我做爱!让我独守空房!”
  怎么喝了个酒就变得这么幼稚!
  六连击把沈枝堵得哑口无言,不过她的确很庆幸最近几天没这样,这让她倍感轻松。
  沈枝不想事情变得麻烦,于是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所以你别生气了,好吗?”
  “你错哪儿了?”商鹤纠着问题不放。
  “……”
  沈枝差点被商鹤给气笑,她怎么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理他,他也未必理她。
  见沈枝不说话,商鹤继续委屈屈,跟个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你骗我!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沈枝无奈地捏着眉心,事态的发展让她自己也无法预料。
  商鹤居然在闹脾气!
  还是幼稚的脾气!
  她叹了口气,把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全部揽在身上,“我错在不该不和你说话,不该不给你系领带,不该第一口菜不给你,还有没有早安吻,不该让你独守空房。”
  商鹤等了会儿,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缠着沈枝闹,“你漏了一个!”
  沈枝有点怀疑商鹤在装醉,不然怎么知道她漏了一个。
  可商鹤身上浓烈的酒味和平日里不相符合的举动,都无疑不表明商鹤是真的喝醉了。
  “你还漏了一个,快说!不然我要生气了!”商鹤小孩似地催促沈枝。
  “好好好,我说……”沈枝顶着商鹤那双不怎么明朗的眸眼,羞耻着开口,“不应该不和你做,做,爱。”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商鹤终于安静下来,表情隐在阴影处,叫沈枝看不清。
  他半撑起身体,一下又一下啄着沈枝的唇,“那现在可以补吗?”
  “门没关,而且我们还在外面呢。”沈枝想找借口逃避这场性爱。
  只是商鹤精明得狠,根本不给沈枝逃避的机会。
  他粗鲁地脱掉衬衣,俯身和沈枝接吻,细碎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而出。
  “小刘关了,至于在哪里做,只要是枝枝,我都无所谓。”
  在商,沈枝透过熹微的光线,似乎看清了商鹤清朗的眼睛。
  但商鹤激烈,沈枝很快便遗忘了刚才的场景,和商鹤畅游在性爱的海洋里。
  情到深处,商鹤捏住红绳往上拽,将两人的距离拉到负。
  他附在沈枝耳边低语,“枝枝,别对我这么薄凉啊。”
  沈枝仰头,颤抖着掉眼泪,无暇顾及商鹤恍惚的话语。
  深夜,大汗淋漓的两人在狭窄的小床上交颈而眠。
  醒来时,天色已披上朦胧衣。
  沈枝一身清爽,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
  唯一没换的是,沈枝身上里里外外都烙满了商鹤独有的味道。
  她揉了揉酸涩的大腿,换上床头的新款旗袍,简单梳洗后出了休息室。
  商鹤正坐在软椅上处理文件,许是没有把头发梳上去的缘故,眼前的男人少了几分凌厉感。
  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全新的,这让沈枝怀疑商鹤是不是在压榨身边的助理。
  她走到商鹤身边坐下,难得幽默了句,“商总是不是大早上把助理从温床里叫起来送衣服?”
  商鹤听言,放下手里的文件,长臂将沈枝揽进怀里,在她肩上蹭了蹭,“我能说是提前准备好的吗?”
  “这倒是符合商总的做派。”沈枝一个翻身,从商鹤腿上坐回沙发上,“不过我还是建议,商总下次喝酒的时候,少喝些。”
  男人顿首,满眼抱歉地注视着沈枝,“我昨晚有没有做出很奇怪的事情?”
  “数落我不理你算吗?”沈枝笑得脸上的梨涡都现了出来,像花儿。
  “不算。”商鹤思索着继续回答,“虽然我不记得全过程,但昨晚我应该是在陈述事实。”
  沈枝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商鹤。
  她抿了口茶水,说了句俏皮话,“所以先生是在怪我不理你?”
  商鹤顺势而应,眉眼润润,“可以这么理解。”
  沈枝没忍住笑了,“看来不给先生点补偿,好像说不过去。”
  “那我就提前接受太太的补偿了。”
  话题落,两人相视一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最后在小刘带早餐进来彻底结束话题。
  用完早餐,沈枝起身送商鹤出门,在店门口和商鹤接了个吻。
  商鹤缠住沈枝的细腰,喃喃细语,“真不想和太太分开。太太,要不我把办公室搬到你这里来算了。”
  “说说就行了,可别真把办公室搬过来。”沈枝和商鹤说笑着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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