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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欢儿:“他到底想死还是想活呢?”
司南铵原本是在看兵书,见她这么一问,便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
两人原本就挨的近,他一俯身,宽厚的胸膛顿时欺压了过来,严欢儿霎时觉得犹如一座高山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哪里不明白?”司南铵愈发的靠近,说话间呼吸几乎喷薄在严欢儿脸上。
严欢儿脸颊痒痒的,热热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司南铵一只大掌揽住她的腰身,霸道地将她又揽了回来:“认真!”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案桌上,瘦小的严欢儿便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里。
覆盖在她腰间的大掌炙热滚烫,严欢儿浑身不自在,她指了指纸上刚写出的几个字,道:“欲,生,欲,死。”
覆在她腰肢的手莫名紧了紧。
严欢儿以为自己又读错了什么,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弱弱地问:“王爷,小的又读错了吗?”
司南铵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莫名兴奋的身体,语气暗哑地道:“不必深究这个词的意思,你只需要会读会写就好。”
严欢儿觉得莫名其妙。
是他自己说,不明白的地方要及时提问,现在她问了,他又说不能深究。
黑的白的全让他说了。
见怀里的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司南铵忽然觉得有些有趣,那气鼓鼓的脸颊跟个包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司南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他发现这几日严欢儿胆子愈发大了,敢和他暗自较劲了。
严欢儿心里给他骂了个遍,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她摇了摇头,道:“小的不敢。”
“不敢?”司南铵忽然失笑,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夜里都敢爬上他的床,还敢在他怀里为非作歹。
她胆子可大着呢,偏偏这会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
严欢儿悄悄抬眼,发现司南铵一双深邃的眸子还在盯着她看,她赶紧坐直了腰身,抬起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练字。
司南铵却无法再静下心看书,他的注意力全在严欢儿身上。
他发现严欢儿的侧脸也十分好看,长长的睫毛又浓又翘,随着她的动作,睫毛微微颤动,羽翼般灵动。
他渐渐有些走神,脑海中又闪过那些零碎的片段,甚至于,梦中的她,是那样的妖娆妩媚……
喉结滚动,口中甚觉干燥,他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指腹更是控制不住地在她腰间摩挲。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严欢儿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指腹传来的温热和霸道。
两人频繁的肌肤相触,严欢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看司南铵面色如常,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唯一不对劲的,可能是他微微泛红的耳垂。
严欢儿抬眼扫视房中,见屋内并未放置炭火,他穿的也不是很厚啊。
难不成是坐久了闷的?
思及此,严欢儿赶忙起身,从司南铵怀里抽离。
怀里落了空,连同他的心也空空的了,司南铵沉下脸问:“去哪里?”
严欢儿被他有些冰冷的声音吓到,弱弱地道:“小的去开开窗,透透气。”
闻言,司南铵这才放下心来。
开了窗,严欢儿又给司南铵倒了一杯水,返回的时候正好撞上司南铵盯着她看的眼神。
目光灼灼,如狼似虎,好似要将她吞噬。
严欢儿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茶杯里的水也溅了几滴出来。
司南铵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磨磨蹭蹭的,端个水都要这么久,他有些不耐:“还不快过来?今日的字才练了不到一半,等会本王要亲自查验。”
司南铵这幅模样着实有些骇人,严欢儿立即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
司南铵接过她手里的茶,浅浅抿了一口,茶香醇厚,入口回甘。
却比不上她口里的香甜……
严欢儿规规矩矩地坐着,即便没有与他对视,却也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心里不由得紧张,竟又不知如何下笔了。
见她一直不落笔,司南铵问:“怎么不写?”
严欢儿抿着唇,被他这么一问,心里顿时更加紧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
司南铵还以为是她学习态度懒散,朽木不可雕也!
他顿时沉了脸色,语气也变得阴冷严肃:“不会还不肯好好学!是不是要本王惩戒你才肯认认真真学?”
严欢儿委屈极了,她不是不肯学,只是忘了这个笔画该怎么下笔,毕竟,今日是她第一次拿笔,第一次写字,心里紧张一时忘了而已。
可司南铵这般没耐心,好似要她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这哪能呢?
心里委屈,严欢儿眼眶微微泛红。
司南铵没瞧见她泛红的双眼,只觉得她学习态度有问题,今日不过叫她学三十个字而已,想当年,他也是第一次识字,第一次练字,可他就能一口气认全一百个字!更能将这一百个字全部默写出来!
她这样懒散的态度,何时才能学会!何时才能做好他的通房!
见严欢儿始终默默垂着头不回话,司南铵还以为她又在跟他暗自较劲,当即取了戒尺来。
“伸出手来。”司南铵故意冷着一张脸,怎么着也要吓一吓她。
虽说,他读书那会,从未被夫子打过掌心,可那是他学习态度好。
古人云:严师出高徒!今日他便当一当这个严师!
严欢儿小手一抖,颤巍巍地伸出手。
司南铵想也没想,就一戒尺拍了下去。
他暗自收了力度,打的并不是很痛,只想着给她一点小小的惩戒,让她端正学习态度。
不想,一滴温热的泪珠忽然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司南铵心口一紧,诧异地抬眸看她,这才发现她早已哭成了个泪人。
看见她哭,司南铵慌忙放下戒尺,心里竟有些莫名慌乱。
他不过是轻轻打了她一下,她怎么哭成了这样?
他打得也不疼啊?
“你……你怎又哭了?本王不过是轻轻打了你一下。”司南铵有些无措,却不知如何去哄。
她已经努力去学了,可她就是学不会嘛。一想到司南铵那么凶,学不会还要用戒尺打她,严欢儿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想了想,还不如去后院扫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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