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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黎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惊魂胆战的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止不住的恐惧,感觉自己就像是溺水之人,四周全是冰冷的海水,让她呼吸都无比艰难。
  “我...”
  白黎牙齿打颤,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了下文。
  童洲洲周身黑气骤然散开,再出现时,已经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高高举起。
  “白黎,我不会杀你,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每天都这么折磨你,看你惊恐狼狈的样子,不过,利息还是要收的...”
  说完,咔嚓一声,掰断了她两根手指。
  手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白黎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上的汗水犹如珍珠般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看着她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童洲洲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白黎,明天早上8点,我要在虎跃直播间见到你,如果你不来,我会掰断你其余几根手指,不,你要是不听话,我会把你身上的骨头统统掰断...”
  说着,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白黎从梦中疼醒,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她猛地坐起身,瞪圆的双眼满是恐惧与后怕,下意识捂住被掰断的手指,却发现手指好端端的。
  但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并没消失,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是不是在做梦,连忙颤巍巍地拿过手机,给白旭打去电话。
  “喂,哥...”
  **
  下一位。
  萧可。
  童洲洲知道,萧可其实就是个墙头草。
  她爸爸是白黎家公司的一个员工,为了能让爸爸升职加薪,萧可就像是白黎的跟屁虫,经常帮白黎解决一些不好出头的事件。
  当初宿舍里,要属萧可欺负自己欺负的狠。
  虽然白黎也会假惺惺地当个和事佬,但她总是拉偏架,还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家世。
  童洲洲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些人,所以就拼命学习。
  但也正因为如此,白黎对她的敌意越来越深。
  和之前一样的出场方式,先偷偷把显身符贴在她身上,然后再找个可怕一点的方式出来,到那时...
  其实,童洲洲也不过是个15岁的孩子,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
  别看它做了这么多年的灵体,但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为的不仅仅是报仇,也想借此机会让这些人给家里做些赔偿。
  它死了,但爸妈还要继续活下去,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爸妈争取点养老费。
  然而,令它没想到的是,萧可实在太废了,它刚从浴室里的花洒里钻出来,萧可就被吓嗝屁了。
  这还怎么玩?
  童洲洲凶它,换了一副最吓人的表情,露出森白的牙齿。
  它怒道,“喂,萧可,玩不起是吧,给我起来!”
  “喂,别装死,我是来索命的,不是来看你表演的,喂你听见没有!”
  就在它气得束手无策时,萧可的灵魂忽忽悠悠就飘出来了。
  非正常死亡的人,在几秒或是几天之内都会显现出灵体状态,如果对人间没什么留恋的,灵体会直接去该去的地方。
  倘若是横死、冤死、溺死等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的灵体,会继续留在人间,寻找机会报仇。
  可一个灵魂状态只能持续7天,而这7天灵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到最后直接消失于天地之间,也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
  童洲洲之所以还能留下来,还有这么浓郁的煞气,完全是禁锢它的房间风水不好。
  主煞,且是凶煞。
  秦颜今刚进屋的时候就察觉了,所以不动声色地散了一丝丝灵气,算是斩断了凶煞的风水格局。
  这也是为什么童洲洲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恐怖气息,好在秦颜今针对的不是它,不然,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此时萧可的灵体从身体中飘了出来,原本还是新手的它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拼命地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每次都会穿透过去,它急得哇哇大哭。
  童洲洲环胸抱臂地看着它。
  “萧可,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死了,死人就要有死人的觉悟。”
  萧可猛然看向它,吓得捂着头尖叫起来,“啊啊啊啊鬼啊,有鬼啊!!”
  童洲洲,“...”被一个鬼叫鬼,竟然有种被冒犯的错觉。
  于是,它把萧可给揍了一顿,是真的揍了一顿,而且揍得还挺狠。
  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恶气。
  既然是上门讨债,童洲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把萧可给带上了。
  迫于童洲洲的强大气场,萧可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我就出个场而已,这都是正常流程,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吓死了,你平时没少做亏心事吧。”
  “真是废物一个!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弄死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balabalabala...”
  再飘往姚语瑾家的路上,童洲洲忍不住好一通数落萧可,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着实吓坏了萧可。
  它吓得瑟瑟发抖,小嘴闭得紧紧的,满脸委屈又心虚。
  这要是搁以前、呸,是生前,她早就借着白黎的身份耀武扬威了,哪里还给童洲洲反驳的机会。
  可现在,偷偷觑了一眼童洲洲身后遮天蔽日的煞气,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呸、做鬼了!
  童洲洲这边兴冲冲地去找姚语瑾,秦颜今这边也没闲着。
  知道猫头鹰要在自己的道观借宿,只能认命地找来木板给它们订制一个临时巢穴。
  不然,她总觉得这个不靠谱的猫头鹰妈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比如在她的菩提树上挖个洞,又或者,在那儿弄出个洞来。
  她找了一个非常稳固的受力点,感觉套内面积还挺大,接着固定好木板,叮叮当当地开始钉了起来。
  菩提树下,一大两小只正歪着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颜今。
  有点监工的既视感。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刚想休息一下,忽然一股庞大的灵力进入体内,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流淌。
  秦颜今微微一愣,稍稍推算了一下,嘴角忽然勾起。
  原来这是张桑桑和江全福的天机。
  前者不但没有被杀害抛尸,回到家,还直接选择和母亲摊牌,希望能和她离开,这一决定直接改变了她和她母亲,以及父亲另娶她人的命运。
  至于江福全,对于当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模模糊糊记着一点,但至少没有酿成大祸,最后也没有被警方抓走送进精神病院。
  他也就没有死在药物之下。
  都是鲜活的人命,天机给的自然多。
  就在她默默地消化周边浓郁的天机时,池塘里的锦鲤仿佛感应到了一样,纷纷跳出水面。
  噼里啪啦好不快活。
  然而,这时秦颜今的眼角余光却让她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一道白影,快如闪电的飞了过去,刷的一下,就抓住了一条花背大锦鲤。
  又啪的一声,扔到了两只米团子身边。
  花背锦鲤一身反骨,翻来覆去地使劲儿扑腾,却被猫头鹰妈妈一爪子按住。
  秦颜今瞪大眼睛,所以,这货是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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