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阴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云,像是随时有一场大的暴雨要落下。
夏栀南双目无神看了很久窗外,突然想到什么,拉开身前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枚好看的戒指。
她将戒指拿出来,拿在手上端详许久。
那个男人的话,在耳畔久久萦绕。
他说:“我才是你的老公。”夏栀南有些迷茫了。
可是夏栀南的心里,也觉得很奇怪。
虽然嘴里喊聂凛为老公,可是在面对聂凛的时候,夏栀南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可那个叫做盛景川的男人,她虽然没有任何印象,和他的每一次靠近,夏栀南都感觉隐藏在心底的深深的悸动。
她闭上眼,努力回忆着梦里的那个声音。
低沉却温暖,一遍一遍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一遍一遍鼓励她,让她睁开眼,快些醒过来。
她还记得睁开眼前,这个对她说:“栀晚,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再嫁一次?
夏栀南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戒指,看了很久的时间,最后,她伸出自己左手的中指,将戒指缓缓地戴了进去。
严丝合缝,正是她的手指尺寸。
顶端的钻石闪着璀璨的光芒,很漂亮,很合适。
夏栀南舍不得取下来。
叩叩叩——
门被敲响,下一秒,夏母推门走进来。
她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笑容堆在脸上:“栀晚,饿坏了吧?”
“不饿,我刚刚吃过了,那个叫盛景川的男人有送饭过来。”
夏母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收拾起夏栀南的床铺来。
夏栀南盯着夏母忙碌的背影,犹豫着开口喊了一声:“妈……”
夏母停下手里的活计:“怎么了,栀晚?”
夏栀南将头低了些,又抬起,支支吾吾问:“今天那个盛景川和我说,聂凛是我的上司,他才是我的老公,可……”
她顿了片刻,才将后面的话问出来:“妈,聂凛才是我的老公,是吧?”
夏母将衣服叠好,并没有肯定地点头,而是说了一句模糊不定的话。
“随心走吧,栀晚,你觉得谁是谁就是。”
夏栀南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面对盛景川时,心里总是会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心动却痛苦,让我想靠近他,可又不敢离他太近,但是面对聂凛,我的心里却很平静。”
夏母轻轻叹了一声气,伸出手,理了理夏栀南凌乱的发。
“栀晚,你的感觉是对的。”
“什么?”
“盛景川才是,聂凛是你在这里的上司。”
“可是昨天……”
“昨天,医生说不能刺激你,所以我们为了你的情绪,才都顺着你的话说。”
夏栀南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原来盛景川真是她的老公。
她的刚松了一口气,夏母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如坠冰窖。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良配,和他结婚这三年,你过得很不快乐,你们在你昏迷前,甚至都各自签下协议书准备离婚了。”
夏栀南秀眉拧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