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水才抬了抬手：“你们先下去吧，姐姐与我有误会，要说一些贴己话。”
如此，怕也是要撕破脸了吧。
待人走后，周若水才算是气定神闲的开口：“姐姐，这又是在哪听的混话，还是有意要栽赃我啊？”
话是这么说，可面容上，却看不出周若水一丝的顾及。
“我栽赃你？”姜末发笑：“我自幼，学的是四书五经，论起栽赃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确实不如你。”
“呵——”周若水迈着步子，慢慢走到姜末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没错，是我要杀你，怎么样？你去告诉大帅啊，他若是信，姐姐今儿也不会独自来了吧？”
没错，宋亦行不信她。
她当知周若水是他身边的人，鞠躬尽瘁，大抵也是卖过命的，才让他丝毫没有怀疑。
良久，姜末才鼓起勇气问道：“你爱他？”
这个问题，早在商都的时候，她就已经琢磨了许久。
那句，她若是不死，宋亦行永远不会爱上周若水，也一直印在她的心里。
“是又如何？”周若水倒是承认的大方。
“如果我没想错，靳南并不爱你，如若不然，我走了你该高兴才是，何必冒险也非要我死。”
“哈哈哈哈哈——”周若水突然笑了起来：“瞧你这榆木脑袋，原来也不尽然，还是有些脑子的。”
“可那又如何！”话锋一转，周若水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戾气：“你终究是个不久命的。”
“早死晚死何不都是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痛快!”周若水说罢，一只手已经掐了上来，死死的扣在姜末的脖子上。
那股力气，分明是练过家子的，哪里是个弱女子！
“你——”姜末惊讶道，确是喘不过气：“你竟然敢。”
她毕竟是个夫人，尚且在府，她就这般放肆。
“姜末，我可告诉你，大帅马上就要出征了，怎么，这时候你还想着去告状不成。”
“话说回来，若不是你，我早就和靳南双宿双栖了，仗着你爹是阮大帅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这些年，一直是周若水陪在宋亦行身边，原本她也未做他想，殊不知，日月长久，早已情根深种，若不是阮帅拿联姻来要写他，这席夫人的位置究竟是谁的，还不尽然。
女人的手，力气极大，直到姜末红了脸，几番欲要晕厥过去，周若水才愤恨的收了手。
霎那，跌落在地。
姜末大口的喘着气。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宋亦行根本从未碰过她，那黑衣人所说，果然都是真的。
所以，周若水才会这么不甘心。
自己委屈的厉害，那人倒好……
“你笑什么！”眉头一横，周若水的一双脚踏在了姜末的手上。
“嘶——”十指连心。
“你做什么，松开！”
“我偏不！”
说着，周若水加重了脚下的力气，一肚子的怒意生生是要把姜末给吞了下去才能解恨。
面容逐渐扭曲，豆大的汗水往下掉着：“阿欢！阿欢！”
姜末疼的连连唤道。
“就你这般，要不是有了个威武盖世的爹，也配？”抬起脚，看着姜末的狼狈，周若水笑了出来，随后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