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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托斯闻言微怔,看看许晚,再看看眼前这位气场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竟然是他的妻子,瑰星千金。
莫托斯脸色变得难看。
这边的动静引得周围人频频侧头,许晚咬咬唇。
在季承泽扭头朝助理欲开口时,一只小手扯住他衣角。
“算了,我们走吧。”
她低头小声说。
季承泽薄唇微抿,过了两秒,他转身离开。
“跟上。”
许晚小步跟在他身后。
出了奈古,季承泽带她上了车。
许晚见他脸色泛着冷意,心下害怕,静静坐着不说话。
“什么时候过来的?”
“啊,”许晚裹了裹西装外套,小声道:“昨天。”
他漆黑的眸子凝着她,弄得许晚心里打颤。
他今天到奈古开个会,刚从楼上下来便撞见慌忙逃跑的她。
第一瞬间还以为自已眼花,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看到她。
“对不起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许晚偷偷打量他一眼。
冷着脸。
唔,是觉得她影响他工作了?本来到这里也没打算告诉他的,没想到还是遇见了。
“那个,你有事就先忙,不用送我,我自已回酒店就可以了。”
想起什么她连忙补充:“你放心,我就是来这儿谈工作,没事不会打扰你的,你就照常工作,不用管我。”
她说完小心翼翼望了望季承泽。
他眉目冷漠,定定看着她,忽而轻嗤一声:“所以来这儿没打算让我知道?”
对呀。
联姻文件里不是写了吗,非必要不打扰。
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季承泽轻扯下唇角,随后闭上眼睛。
不理她啦?
那好吧。
许晚耸耸肩,靠着椅背安静坐着。
外套有淡淡的冷木香,似乎是他身上的气息。
许晚轻轻吸鼻子嗅嗅,还挺好闻的。
汽车在华露酒店停下。
季承泽带许晚到顶楼套房。
许晚换了鞋进去:“你出差住这儿吗?”
他淡淡嗯了声。
许晚哦了声,四处打量了下。
总裁出差就是不一样啊,这里也太大了,似乎也有,二三四层?
露天花园里还有游泳池,草坪,壕得快赶上秋水台了。
许晚虽然从小也是当公主养,但也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也太浪费了吧,出差赚的钱不会都花在住宿上了吧...”
她蹲在泳池边摸摸水,小声嘀咕。
“酒店是季氏的。”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许晚吓得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季承泽懒懒靠着柱子,淡淡睨她一眼。
“卧室有衣服,去换。”
许晚低头望了自已一眼。
刚刚俯身,坏掉的领口春光更泄,西装松松散散套在外面没遮住,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许晚脸一红,裹紧外套往室内走。
在外奔波了一天也出了薄汗,她索性冲了个澡。
椅背上搭着一件淡蓝色丝绸裙,应该是助理送过来的。
她穿上,尺寸竟刚刚好。
许晚本来肤色就白皙,水蓝色的裙子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樱唇染着氤氲水色,整个人粉白莹润,美得不可方物。
她出了卧室门,看见季承泽在沙发上翻看文件。
慢慢走过去,许晚开口:“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季承泽闻言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
“衣服不错。”
什么啊,夸她好看就直说嘛。
也不指望他夸她,许晚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季承泽看见她胳膊上一道带着点点血丝的划痕,眼神凝住。
“哪儿弄的?”
许晚这才发现。
难怪刚刚洗澡的时候觉得有些疼。
“应该是刚刚从那个...莫托斯办公室跑出来时刮到了。”
“坐下。”
“啊?”
季承泽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许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用棉签蘸了酒精,涂在她伤口处。
许晚疼得想缩手,可他温暖的大掌焊住她胳膊跑不掉。
季承泽掀了掀眼皮,见她咬着自已下嘴唇,可怜巴巴。
“出息了?”
“什么?”
“一个人跑来签合同,要不是恰巧遇到,你打算怎么办?”
许晚心虚,抿了抿唇。
他撕开一个创口贴:“你哥放心?”
是不放心啊,所以让我过来找你。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见她不语,季承泽抬眸看了她一眼。
许晚被他视线一烫,小声嘟囔:“我都这么大了,我哥不能总管着我了。”
他轻笑一声。
许晚睁大眼睛,不解问:“你笑什么?”
季承泽对上她视线,唇角噙着浅淡笑意:“叛逆期?”
什么呀。
这在嘲笑她是小孩儿呢。
“你少小瞧我,”许晚不服,“这次来我是认真要谈合作的,不是闹着玩儿。”
虽然这话说得发自内心,但鉴于有前科,她也没底气让季承泽相信自已。
初中的时候市里举办一个数学竞赛,老师在班会上向大家介绍后,积极鼓励大家参加。
本来许晚理科不太好,这些竞赛她也不感兴趣。
偏偏当时班里和她不对付的陆萱妍激她,在许晚面前炫耀自已和班里第一的学霸组队参加比赛,到时拿了奖可以直接保送本校高中。
虽然许晚的爸爸作为学校校董刚捐了一栋楼,虽然她一点都不担心升学的问题,但她依然十分不服。
陆萱妍一直嫉妒自已比她长得漂亮,处处针锋相对,这次学霸答应了陆萱妍组队比赛,她心里乐开了花。
那可得瑟极了,明里暗里嘲讽许晚数学那点分少得可怜就算了,长得再漂亮也还不是没男生喜欢。
那段时间许晚最讨厌的就是她,第二就是许纪皓。
要不是这个好二哥把本应送到她手里的一堆小山似的情书扔进垃圾桶,还把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生教训了个遍,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男生见她就跑不敢惹的地步。
搞得她像瘟神似的。
所以陆萱妍意思很明显,就是嘲笑她是花瓶,还没人带着比赛。
没人带就没人带,但土可杀不可辱。
为了争回一口气,她也土气满满报了数学竞赛的名。
“许纪皓!你得补偿我!”
那个暑假,她将一本崭新的数学竞赛书砸到二哥面前,理直气壮:“我要参加这个比赛,你把这上面的题都给我讲一遍,直到我会为止!”
被她一扑过来,游戏机里的英雄命都没了。
“你烦不烦啊,”许纪皓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哪儿根筋搭错了,你那刚刚及格的水平参加什么竞赛。”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许纪皓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关我什么事?”
“不管不管不管,你得教我!”
“要不是大哥去外地参加夏令营,你以为我乐意找你啊。”
许纪皓被缠得不行,将游戏机甩在一边,看着面前扑腾的小孩儿:“真要学?”
许晚认真的将头大幅度上下点了点。
“行,我让季承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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