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玩几天……
姜云晰脸色骤然惨白，她紧紧的盯着转角处的楼梯，眼眶猩红。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姜云晰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几步，近乎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姜云晰终是热了眼眶。
五年前，她和段之砚加入了同一个青训队，段之砚不想从二队开始，她就和他一起出来自立门户。
从连省赛都进不了的战队到如今的TID，五年相伴，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却没想到在段之砚心里，她原来只是一个事少的花瓶，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丢弃。
可就算这样……她却依旧没有去质问段之砚的勇气。
夜里，训练复盘后。
段之砚独独将姜云晰留在了会议室。
姜云晰垂头坐在他的对面，心中五味杂陈。
段之砚极淡的看着她：“明天的比赛替补上，你轮空一场，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姜云晰震惊的抬头：“为什么？”
她想过段之砚会和她的无数种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让她下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是陆甲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下场？”
段之砚说道：“你是老队员，本来就该包容他，而不是和他起争执。”
一字一句，好似有理有据。
可偏偏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两个字——放弃。
在射手和她之间，她是那枚弃子。
姜云晰沉默片刻，苦笑道：“经理说我合同很难续约。”
“以你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段之砚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全然不在意。
姜云晰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要是我真走了，你会难过吗？”
段之砚手一顿，说道：“我说过，在基地里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作为队友。”姜云晰追问。
她奢求不多，一点点在乎就足够了。
可她紧紧盯着段之砚，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在意。
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被融化的冰，冷冷的看向她，最终也没给她答案。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段之砚不耐的往外走去，徒留姜云晰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一关，便又将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天的比赛姜云晰没去现场，她窝在基地看完了整场直播。
TID以绝对优势取胜。
上面的弹幕不断刷屏，赞赏的恭喜的，更多的却是在骂她的。
“TMD姜云晰一走就赢了，早换不就好了？”
“这新辅助甩那废物几条街，TID你要想赢就别让她再上了！”
姜云晰看着弹幕出神，一旁二队的队员经过：“恭喜啊姜姐，这下进半决赛了。”
她忙将弹幕关了，想勉强笑笑回应，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下午战队便回了基地。
姜云晰看着众人围着的女生，那是新来的辅助林妤，经理亲自挖过来的。
今天的比赛中，她和射手配合的极为默契。
姜云晰捏了捏手心，走到段之砚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段之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
姜云晰正欲离开，却看见段之砚身后的林妤竟朝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姜云晰猛地一怔，却只是攥紧手跟上了段之砚。
办公室内。
姜云晰正欲开口。
段之砚却先开口问：“今天的比赛看了？”
姜云晰微微一怔，想说的话哽在了喉间：“看了。”
段之砚点头：“你觉得半决赛你们谁上场更合适？”
姜云晰心头一凛，近乎脱口而出：“我要上。”
这是她留在队里最后的机会。
她紧紧看着段之砚，带上了一份恳切的意味：“我想上。”
段之砚看着她，沉默了半响正欲说话。
突然，“砰——”的一声，经理铁青着脸推门而入：“你还有脸上场！”
他将平板往桌上重重一放。
上面赫然是一条热搜——“姜云晰打假赛，证据确凿！”